说完对南宫明赫福了福身,“谢殿下相送,澜儿这就走了。天色不早,殿下也早点回吧。”听到南宫明赫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,秋澜抿唇一笑,而后直起身提步离去。南宫明赫目送载着秋澜的马车离去后,才带着宫人往广阳殿走去。南宫明赫用膳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待在殿内扫了一圈后,问张游:“辰安呢?”“回殿下,副统领今日身体不适,早些时候还让人拿了药去熬,似乎是有些发热,大概是染了风寒。”张游猜测着对南宫明赫说道。因着辰安于医药一途有着独特的见解,所以太医院的那些个老学究们也愿意同辰安探讨,当然也免不了送些药材给他。因着南宫明赫对辰安的事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辰安房里的药材自然只多不少。广阳殿里的宫人患了病够不上太医院时都愿意找辰安,举手之劳的事辰安也愿意做。只是他自己身体一向不错,所以张游才如此迟疑的说出辰安可能患了风寒。张游不知情,但南宫明赫却知道辰安这是因为什么发了热。因着担心辰安,桌上的珍馐一下子就变得食不知味了起来。南宫明赫用完膳便急切的往辰安房里去,但并未让人跟。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,房内寂静无声。南宫明赫进去后回身将门掩上,屋内飘着淡淡的药味,越往里走药味越浓。听到床榻上躺着的人呼吸平缓,南宫明赫略微放心了些,他撩开床帷,躺在床榻上的人也睁开了眼,见来人是南宫明赫,锐利的眸光柔和了几分。即使是如此难受,也时刻警醒着。南宫明赫见状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,这些年辰安跟着他着实是艰难。在上次设局之前,广阳殿里处处是危险。搬到广阳殿这些时日里,为了两人的安危,辰安没睡过一个好觉。结实的身躯也不知在何时消瘦了下来,还是这些时日才养了些肉起来,但此时苍白着脸的辰安让南宫明赫觉得他似乎又要继续消瘦下去。南宫明赫在榻边坐下,低声问辰安,“怎么样了?”说着将手覆在辰安额头上。辰安伸手拉下南宫明赫的手,“已经无事了。”说着还对南宫明赫轻柔的笑了起来。“可用过晚膳了?”南宫明赫握着辰安的手,脸上的担忧还是一点不少。辰安点头,感受着南宫明赫掌心传来的热度,笑着说:“用过了,殿下不必担心。”南宫明赫盯着辰安,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,“你那处可好些了?要不要”辰安闻言,忙摇头,“涂了殿下的药已经好多了,只是初次所以殿下不必太过自责。”辰安眸中的情绪全都落在了南宫明赫眼里,这样猛烈的情意南宫明赫一时有些招架不住,“既如此,你便好好休息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说着松开了握着辰安的手。辰安一时没反应过来,眷恋的往南宫明赫指尖离开的方向够了够,而后无力垂下。在南宫明赫看不见的地方泛起了一丝苦笑,“殿下慢走。”南宫明赫疾步走出辰安的房中,关上门的那一刻才吐了口气。不知为何,他现在无法面对辰安那双溢满情绪的眼,似乎有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占满了他的心。因为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,南宫明赫在吏部待了一天。待他走出吏部时,已是黄昏时分。他带着宫人缓行在宫道上,走过九曲池穿过回廊,一人迎面而来扑倒在他怀里。看清人后,南宫明赫大呼了一声,“澜儿。”南宫明赫答应秋澜的提议后便换了称呼。秋澜此时已经神色恍惚,在看到面前的人是南宫明赫后,无奈一笑后晕了过去。南宫明赫无法,只得抱着人往广阳殿赶,一面还吩咐人赶紧去寻太医。好在抵达广阳殿时秋澜就转醒了,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白。秋澜本挣扎着要下去自己走,却被南宫明赫往怀里紧了紧,“别动!”秋澜只得抓着南宫明赫的肩膀,安然的待在他怀里。期间两人对视了一眼,但又各自移开了视线,都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。南宫明赫抱着秋澜走过前庭的桃林,穿过廊殿。一路都有人向南宫明赫跪地行礼,但视线都一个不落的落在秋澜身上。南宫明赫只是颔首,抿唇不发一语的往前走去。“殿下。”快到寝殿时,接到消息的张游疾步向南宫明赫走来,及至身前,对南宫明赫躬身行了个礼。“房间可备好了?”南宫明赫一边脚步不停,一边询问张游。“回殿下,已备好,请这边走。”张游引着南宫明赫转过回廊,望着南宫明赫怀里的女子欲言又止。按理说他作为殿下的下属应该为殿下分忧,但又不知这位姑娘的身份,不好冒然开口。即使他净了身,不算是个男人,但也不好伸手去抱她。张游想了想还是没开那口,只引着南宫明赫朝他备好的房间走去。“张游”南宫明赫正准备对张游说个什么,却见有一人站在回廊尽头处。那人身着雪白的锦缎,脸色比怀里的秋澜还要白,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他怀里的秋澜,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让南宫明赫心里都是一惊,这人不是辰安又是谁!张游早就发现了默然无声站在回廊尽头的辰安,所以并没有怎么惊讶。只是方才殿下唤了他的名字,却又没了下文。脚步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,张游试探着对南宫明赫唤了一声,“殿下。”南宫明赫这才晃神回来,心内思索着辰安的身体是否还未恢复,怎么脸色如此不好。这一思量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,心里更乱了些,况且怀里还抱了一个秋澜。但南宫明赫也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又抬步往前走了起来,虽然话是在和张游说,但视线却是落在辰安身上,“一会儿太医来了让他好好给这位秋澜小姐诊治,还有传令下去,今日之事不能传出广阳殿且广阳殿所有人,不准对秋澜小姐无礼。”这吩咐虽然听起来在理,但却又有一些莫名在里面。殿下带回来的人不用吩咐,也不会有人对这位小姐无礼,但张游也没再多想,只回了个“是”。说话间就走到了辰安面前,辰安将投在秋澜身上的视线移到了南宫明赫身上,他对南宫明赫躬身行礼道:“属下拜见殿下,殿下这是?”靠在南宫明赫怀里的秋澜闻言也微仰起了头看辰安,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宫人对南宫明赫皆是恭恭敬敬,这还是第一个直接出言询问自己的人。南宫明赫没有回答辰安的问话,反倒是低头对怀里的秋澜说:“澜儿,这是禁军副统领辰安,总管广阳殿的安防,亦是本宫最信任的人。若寻我不到,找他也是一样。”澜儿?!辰安闻言本就高烧未恢复的身子微微一晃,似乎有些站不住。这女人到底是谁,为何如此亲密的躺在殿下怀里,为何殿下如此亲昵的唤她。不安的情绪萦绕着辰安,似乎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直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。辰安本来完美的面具一瞬间近乎碎裂,他忙低头躲开几人的视线。低头的一瞬间辰安英俊的脸庞满是狰狞,嘴角无意识的抽搐着,眸中无法抑制的杀意就要倾泻而出。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,这是自己费尽心机才得到的人。怎么可以,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被人抢走?她,到底是谁?!辰安身体的异常并没有瞒住对他熟悉的南宫明赫,望着他单薄的身体,似乎风一吹就会倒,方才那毫不起眼的晃的那两下差点让他丢下秋澜就要去扶,万幸忍住了。“辰安你这几天身体不适,没事就回去休息罢。”辰安没听出南宫明赫话里的担忧,只听到了他让他走。这就嫌他碍眼了吗?辰安犹如跌进了万丈深渊,耳边的轰鸣声让他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好不容易稳住心神,心内的杀机更甚,似乎要冲破胸口刺向那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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