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霜笑了,放下吹风机,以指为梳给她理好乱糟糟的头发,让带着沐浴后香气和暖意的微红脸颊露出来,垂头亲了亲鼻尖。
卓微澜看到莫霜半跪在床上比自己高太多了,不甘心地环住腰扯了一把,昂头哼唧,&ldo;我今天帅不?&rdo;
&ldo;帅?&rdo;莫霜茫然。
卓微澜不服气了,&ldo;我今天挡在前头维护你呢!你忘啦?&rdo;
&ldo;没忘。&rdo;莫霜点一点她轻蹙的眉间,&ldo;怎么会忘呢。&rdo;
&ldo;没忘就夸夸我啊。&rdo;
莫霜听了话,给一个温柔的评价,&ldo;真厉害。&rdo;
&ldo;哼……没意思。&rdo;卓微澜觉着不得劲,侧身一倒缩到被窝里。
莫霜自然黏了过来,亲一亲她紧抿的唇角,&ldo;对不起。&rdo;
&ldo;小事,说什么对不起。&rdo;
&ldo;还有以前的事情。&rdo;莫霜轻声说。
卓微澜身子一僵,缓缓回首,看到莫霜歉然的神色并不感到高兴,叹口气说,&ldo;你都不记得了,道歉有什么意义呢?&rdo;
&ldo;记起来再道歉一次。&rdo;
&ldo;不用道歉。&rdo;卓微澜垂眸,用指头在莫霜搂着自己的胳膊游来游去,最后在婚戒上打转,&ldo;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……我不是小孩子,我不需要你们自以为是的照顾。&rdo;
莫霜不说话,把她抱得更紧。
这样的动作有过很多次,卓微澜偏偏想起了最不愉快的一次。
半年前的某夜,莫霜加班回来,大半夜的,一点不会轻手轻脚,非要跑到主卧来吵她。
卓微澜同样上了一天班,累得慌,觉得莫霜身上有冰凉的湿气,指尖冷而僵硬,不像是讨好倒像是折磨,十分不高兴地推开,&ldo;有病啊,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有老婆,我欠你的?&rdo;
当时的莫霜停了手,将她敞开的睡袍拢回来,低头亲亲她,&ldo;我睡不着。&rdo;
卓微澜歪头避开,&ldo;我睡得着。&rdo;
莫霜不说话了,把她抱得死紧,卓微澜感到喘不过气来,被人吵醒的起床气加上被冷落的怒气爆发,直接把莫霜使劲推开,扯被子裹好自己,狠狠瞪了莫霜一眼。
那一天的莫霜去书房睡了。
卓微澜如今回想起来,印象深刻的不是自己第一次这么坚决地推开老婆,而是莫霜那一句带着颤音的&ldo;睡不着&rdo;。
她以为莫霜使招勾引呢。
&ldo;有话就说。&rdo;回到现在,卓微澜一点不想猜,扭过神瞪着黏人的莫霜,&ldo;抱这么紧想干嘛呀。&rdo;
莫霜眨眼,&ldo;想亲你。&rdo;
&ldo;亲吧。&rdo;卓微澜微微嘟嘴。
莫霜不适应这么主动的她,愣了下亲一口,蜻蜓点水。
卓微澜隐隐失望,但还是转过头去,从窗口倒影中偷看莫霜一脸懵逼的表情,在心里偷笑。
&ldo;微澜。&rdo;莫霜尝了甜头,贪心起来了,&ldo;不要背对我嘛。&rdo;
卓微澜扒拉开莫霜的手,依言翻身,平躺在床上挑眉问,&ldo;这样行了吧。&rdo;
莫霜笑了,俯身吻住她,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。
肢体是有记忆的,莫霜坐上驾驶座能想起怎么开车,吻着吻着找到感觉了。卓微澜开始能逗一逗略显生涩的老婆,而后便拦不住暧昧气息蔓延,揪了枕头边角昂起头眯着眼,看顶灯迷蒙成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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