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蓁摇着头说:
&ldo;五哥,你不觉得你的病好的太快了吗?&rdo;
杨景扫了她一眼,眼睛里的冷漠是杨蓁从没有见过的。他说:
&ldo;杨蓁,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吗?&rdo;
杨蓁从没有想过他会这样说,愣愣地看着他的脸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他随即望向其他人,冷若冰霜:
&ldo;我知道你们平时怎么想。我以前就是个废物,是个残废,是杨家唯一一个站不起来的儿子!母后,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?&rdo;
孙皇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不可思议地望向他:
&ldo;阿景,你……&rdo;
&ldo;我说的都是实话,对吗?所以我身边有了雪芽的时候,你们都要把她赶走!就是因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个觉得我很重要……对吗?&rdo;
杨蓁刚想反驳他,却瞧见他眼睛通红,如同着了魔一般空洞木然。突然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,整个人趔趄了两步,跪在地上。
孙皇后大声呼唤:
&ldo;阿景!&rdo;
&ldo;五哥!&rdo;
杨蓁伸出手去环着杨景的身子,感觉他好轻好轻,倒在自己怀里似乎没有重量。她失声大喊:
&ldo;赵太医!&rdo;
赵太医连忙从一旁赶过来,立刻为他诊脉。
杨景睁大了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
&ldo;死了,干净。&rdo;
杨蓁不知道该说什么,方才那些话,像是积压在杨景心里许多年的真实感受。她不知道怎么劝,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能无助地晃着他的身子……
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哭喊,木星从外面冲进来跪坐在地上,捧着他的脸,喃喃地唤着杨景的名字。
她声嘶力竭地喊着:
&ldo;杨景,杨景,你死了我怎么办,你要我也跟着你一起死吗?!&rdo;
杨景的眼睛似乎微微睁开了一些,在看见木星之后,有些许光芒回到了他的眼睛里。
&ldo;木星……?木星?你是雪芽?还是木星……?不会,木星不愿意理我,她不喜欢我。&rdo;
木星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,她哭喊着说:
&ldo;我喜欢,我喜欢,我一直喜欢……杨景,我求你别死。&rdo;
杨景听见了这句话,他眸子里蓄满了泪水,原本晦暗的眼睛有了光亮。他闭上眼睛,唇角不知为何挂上了一丝微笑。
赵太医诊完了脉,松了口气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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