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拉斯威尔吃惊地注视着尼古尔先生,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还有
某些怀疑的话,而现在他听到这个对德珀勒克采取了如此的手段时,他已经完全排除了
他的怀疑。老天!把一个人塞进箱子里,放在汽车顶篷上!……这种异想天开的事,只
有罗平才干得出来!如此大言不惭地讲述这种事情,只有罗平才做得出来!
&ldo;于是,&rdo;普拉斯威尔说,&ldo;您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呢?&rdo;
&ldo;我只好另打主意了。&rdo;
&ldo;什么主意?&rdo;
&ldo;秘书长先生,我认为您应当跟我一样想到这个办法的。&rdo;
&ldo;悉听高见!&rdo;
&ldo;那好:难道您没有参加行刑仪式?&rdo;
&ldo;当然参加了。&rdo;
&ldo;您自然不会不看到沃什勒和刽子手各挨了一枪,一个被打死,一个受了轻伤。
所以,您必然会想到……&rdo;
&ldo;噢!&rdo;普拉斯威尔仍然弄得目瞪口呆,&ldo;这么说……是您开的枪……今天早晨?&rdo;
&ldo;您替我想想,先生,我还能有什么其它的选择吗?那张&lso;27人&rso;名单经您检查时,
是假的;而德珀勒克掌握着真正的名单,可他要在死刑执行之后才能到达,如此一来,
要搭救吉尔贝,惟独只有一个办法了,就是使处决拖延几个小时,再设法使他得到赦
免。&rdo;
&ldo;那很自然……&rdo;
&ldo;您以为如何?我打死了沃什勒这个真正的凶手和惯犯,还打伤了刽子手,造成了
恐怖和混乱。因此,无论从精神上和物质上,都使得对吉尔贝的处决暂时不可能进行了,
我也就争取到了几个小时,这对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。&rdo;
&ldo;那是自然……&rdo;普拉斯威尔说。
罗平接下去说:
&ldo;您认为如何?在这种情形下,就使我们大家,政府、国家元首和我,都有一些思
考的时间,进而可以把这个问题搞得更清楚一些。您想想,怎能去处死一个无辜的人呢?
不,这决不可以。必须采取行动。于是我就采取了这个行动。您认为如何,秘书长先
生?&rdo;
普拉斯威尔确实想了很多,尤其想到这位尼古尔先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,几乎可以
让人把尼古尔和罗平,或者罗平和尼古尔,合为一人了。
&ldo;我想,尼古尔先生,从150步远的地方,说打死一个就打死一个,说打伤一个就
打伤一个,非有百步穿肠的功夫不可啊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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