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次雪山大战,砍柴的樵夫偶见其真容,才传入俗世,道是:霓裳之姿,金丝白衣,着凰加身,倾国倾城。
隧众人称其霓凰侯。
霓凰侯最后一次现身,是两年前的武林大会。
如今,武林中人纷纷聚集如州城,许多人猜测是否会遇到霓凰侯,更有许多女子自诩是霓凰侯行走街市,一时间人声鼎沸。
有人问,为何如州城如此人潮沸腾?
只因前几日如州城发生了大案,知府一家惨遭灭门。
又有人问,这不是官府的管辖么?
若是单纯的命案,江湖中人自然不会插手,奈何却有消息传出,说知府上下之所以被灭门,是因为一本武林秘籍。
还未等消息坐实,如州城的第一富豪屈府也被血洗灭门,这便惊动了一干侠士中人,不出两天,如州城就被官兵和武林人士挤满,连客栈房间也售罄了。
此时正值春天,翠染枝头,柳絮纷飞,一池湖水碧悠悠,对岸边,是如州城最热闹繁华的勾栏,锦绣阁。
女权当道的社会,勾栏随处可见。
锦绣阁中,内房榻上,一个曼妙女子懒洋洋靠着,半眯着眸,眉眼中似杂糅了脱俗与慵懒媚态,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,似沉浸在面前绰绰人影的箫声之中。
吹箫之人,模样俊美,堪称非凡。
箫停,睁眼,人动。
她道:&ldo;好曲。&rdo;
他浅笑,犹如桃花三月,&ldo;好曲该配佳人。&rdo;
没有过多的谄媚,也没有魅惑的形态,安静柔和的就像良家公子,不惹世俗。
她抬手,落下一锭金子,&ldo;今日房钱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他依旧笑得和煦,似乎讨论的是外头的天气。
她微怔,倏尔一笑,&ldo;听说你素不接客。&rdo;
&ldo;凡事都有例外。&rdo;他放下箫,起身替她斟酒,走进递给她,温柔似水,修目含情,&ldo;你信一见钟情吗?&rdo;
闻着离陌身上龙涎香和檀香混合的味道,她有些恍神,记忆里,这味道独属那一人。
抚上他的手腕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她轻启朱唇,&ldo;叶九鸢。&rdo;
他笑道:&ldo;离陌。&rdo;
&ldo;不问其他?&rdo;
&ldo;陪卿足矣。&rdo;
风花雪月的场景,配上如此对话,有些格格不入,却有别样的温存。
离陌越是体贴,叶九鸢越是犹豫,终究把金子收了回来,挑眉看他,&ldo;千金难买一知己,可我却想买断你。&rdo;
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,映衬着那身白底墨字的袍子格外的单薄,他弯着凤眼,柔声道:&ldo;我愿意。&rdo;
二人这么相视着,没等再开口,就有不开眼的人来破坏气氛。
门外有人叩首,&ldo;请问是离陌公子吗?&rdo;
离陌温和一笑,没有说话,反倒是她有些窘迫,话还热乎着,就有人上门找他。
见屋内无人应答,门外人有些急了,只听另一人道:&ldo;别整这些繁文缛节,直接开门把他带走便是。&rdo;
没等那人回话,她便清冷开口:&ldo;好大的口气。&rdo;
门外人沉默片刻,啪地一声推开门,两个江湖扮相的女子立于门外,年纪稍轻的女子蹙眉看着叶九鸢,&ldo;你是谁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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