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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飞逝,日子一成不变,月闻雪醒来之后,什么也没说,而白泽什么都没问。
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。
这一天,阳光正好,月闻雪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山头的树上,他记得自己在床上的……他想着,察觉到身后一人抱着自己,苍青长袖环在他腰上,防止他从树上掉下去。
又这样恶作剧……他唇角轻轻一笑,侧头看着不远处曾经覆灭,如今又多了人烟的小小城池,心里有些痛。白泽见他醒来,轻轻一笑:&ldo;越来越吵闹了,再过一阵子,随我去妖界如何?&rdo;
白泽的吐息故意擦过他的耳朵,他觉得痒,又怕掉下去,只好侧头躲避,看上去就像是往对方怀里蹭去,亲密异常,白泽被蹭得心痒,在他耳边轻轻吻着,笑道:&ldo;那里风景很好,广阔无比,你想去哪里都可以。&rdo;
月闻雪想了想,低头说道:&ldo;……我还是喜欢这里,不远不近挨着人烟,刚刚好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白泽点点头,将他往怀里带了带,心情十分好:&ldo;那我要离开几天,之后就回来。&rdo;
&ldo;你说了哪里也不去……&rdo;
&ldo;就这一次,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了,我保证一直在你身边,好不好?&rdo;
月闻雪沉默下来,许久许久,慢慢问道:&ldo;去哪里?&rdo;
&ldo;……不远。&rdo;
&ldo;对我来说,一定是千里之遥。&rdo;月闻雪轻轻说着,他手心很疼,那疼痛蔓延到心脏,忍不住叹息起来。
白泽看着他,安安静静的抱着,什么都不说。
月闻雪平静下来,他看着远处的城池,突然举起手,让阳光从他指缝里透过来:&ldo;听说,人类的因缘都是由红线牵起来的,就算隔着一千里,也能彼此感应到。你让我看看我的红线好不好,看到底牵在谁的手上。&rdo;
白泽一笑:&ldo;你想牵在谁手上?&rdo;
月闻雪扬嘴笑笑:&ldo;这辈子应该是牵在文王府的千金手上,也不知道她入宫了没有,过得好不好。&rdo;他抬眼看了看白泽,又笑:&ldo;不过也许是别人呢,红线若是牵着她,我们也不会如此有缘无分的。&rdo;
白泽抱着他翻身下来,却不放开他,顺势将他挤在树干和自己中间,挑眉问道:&ldo;若是牵在别人手上,你要如何?&rdo;
月闻雪眨眨眼:&ldo;起码去看一看,好看的话,再考虑考虑。&rdo;
&ldo;主意不错。&rdo;白泽笑了笑,拿起他的双手轻轻拂过,月闻雪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果然有一圈鲜红的细线,红线在空气中延伸出去,不过一臂长,就看不见了。
&ldo;真的有……&rdo;他笑着,目光掠过白泽的手,什么也没看到,就点头叹息,又狡诈一笑:&ldo;看来不是你,不如我去看看?&rdo;
白泽挑眉一笑,低头狠狠吻过去,月闻雪被他牢牢圈在怀里,闭上眼睛,手指猛然刺痛,微微一惊,刚张嘴,已经被对方侵入进来,连呼吸都夺走了。
许久,白泽松开他,他缓过来,发现自己指上的红线已经不见了,只留下一圈被灼烧的痕迹,转眼又愈合起来,葱白的手指上,彻底空落落一片。
&ldo;你……&rdo;
&ldo;看不到了,以后只能看着我了。&rdo;
他看着罪魁祸首,叹口气:&ldo;这可是红线,你敢烧,想必也敢赔我?&rdo;
&ldo;好啊。&rdo;白泽低低一笑,语调粘稠,让人觉得宠溺,他看着月闻雪的眼睛,慢慢笑起来:&ldo;现在就赔给你,可好?&rdo;
说着,他手心升起淡淡的苍青色光芒,光芒盘旋缠绕,变成半透明的青丝,他看着月闻雪轻轻解释:&ldo;若有半分不愿意,就绑不上去,若有丝毫犹豫,它会穿透你的魂魄,很疼。&rdo;
月闻雪看着那青丝,眼中光芒闪烁:&ldo;……那你会停下来吗?&rdo;
&ldo;不会。&rdo;
许久,月闻雪点点头:&ldo;不用停。&rdo;
风吹过来,盛夏茂密的树叶哗哗作响,他被白泽抱在怀里,手贴在他胸口,隐秘的丝线探进来,害怕、期待、哀伤甚至恐惧交织在一起,还有些别的,他闭上眼睛,听到古老的咒语在耳边响起。
青丝随着咒语一起慢慢延伸,仿佛要侵入他的心,手心那颗清心草突然发出微光,记忆涌出来,他犹豫起来。原本如同无物的青丝像是突然变成了针,扎在他的心脏上,胸口便刺痛起来。
若有丝毫犹豫……
他忍耐不住,呜咽伴着冷汗泄露了他的心思。
&ldo;不许犹豫,&rdo;白泽深深地看着他:&ldo;你既然已想起一切,引诱我如此做,就该知道我不会停。&rdo;
&ldo;唔……!&rdo;月闻雪脸色惨白,发现自己并未骗过对方,可是他如何不犹豫?魂契意味着什么,他们心知肚明。
&ldo;从现在开始,&rdo;白泽将他狠狠揉进怀里,语气中也带上了狠绝:&ldo;我不会停下来,所以,忘记你的身份。从现在开始,我要你从里到外都只有我,除了我再无他人,眼里心里,一根头发都不许他人沾染,黎民苍生、三界五行,不管是谁,一丝一毫都不许占我的地方。&rdo;
&ldo;白泽……&rdo;月闻雪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,白泽轻轻吻他又退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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