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梁希老先生,是不是与父亲曾是故交?当初我怀宝儿,来给我保胎的那位?”陈荨问。温迟迟点头应是,又道:“阿嫂,宿州的铺子本也不多,在旁的几个路州还有不少铺子,这才是占了大头的,你也不必拿生意之事堵我的嘴,我心里都明白。你带着孩子走,我留在这儿,没什么不好。”“宋大人不走,你也不走,怀柔那么小,你们一个个的,都不肯要她。”陈荨说着,心疼的眼眶都有些红。“没有不要,”温迟迟强忍着鼻尖的酸意,“我会照顾好自己,不会有事,这段时间便要难为阿嫂你代为照顾了。”陈荨看着温迟迟,没应好,也没说不好,重重地叹了口气,便往外头走。温迟迟回头看了看陈荨,知道她是默许了的意思,转头看向盘雪,“仇暂且别报复了,跟我阿嫂走,保命才是硬道理。出城后,你往哪儿去都可以,当年多谢你助我出城。”盘雪站在一旁,漫不经心地嗯了声,“走。”翌日一早,前来接应的马车便在偏门停了下来,陈荨与温迟迟身形相仿,换上温迟迟的衣裳,戴上帷幔一时也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便蒙混了过去,一手抱着怀柔,一手牵着宝儿上了马车,一路往城外去。温迟迟安抚了怀柔好一会儿,此时身边静了下来,倒显得有些空落落的。未作休息,温迟迟拿着收拾出来的行囊,登了马车,便往女学里头去。因着跟陈荨与两个孩子住在一起,女学出事的这段时间温迟迟便一直没过来,到了学堂中,吩咐人洒除秽水,熏艾草,忙得根本没停下来过,到了下午之时,便同郎中商议解决对策。药理温迟迟半点也不明白,因而陈梁希也只是同她说了些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,以及如何除秽防护,温迟迟连忙点头应是。但瘟疫凶猛,陈梁希虽师从名门,在太医署任职多年,也并非一时一刻能将解药研制出来的。也只几日过去,女学里头患病的学生也多了起来,人手不够时,温迟迟也得亲力亲为,照顾患病的学生。但好在温迟迟照顾的细致,给学生的药从未断过,学生也争气,没有一个放弃的。但温迟迟最担心的便是才十岁的云兰,才来女学的时候便瘦瘦小小的,六年过去了,身上的肉也没长多些,如今这病又这样凶猛,又怎能扛得住?温迟迟见着云兰瘦得皮包骨,眼睛大的往外凸的模样,心内很不是滋味,端了一旁的碗给她喂了好几口水,“退烧了便能慢慢好起来,莫要担心,难受便叫出来,不碍事的。”温迟迟才说完话,给云兰喂的几口水便又被她吐出了出来,未及时避让开,秽物便直直地吐在了温迟迟的裙摆上。温迟迟见云兰一脸愧疚,不忍心责备,反而宽慰起了她,准备等云兰睡过去,再去换衣裳,忽听见了药碗碎地的声音,便又忙了起来,便将此事彻彻底底地忘记了。直至晚上闲下来,坐在屋内就着馒头吃了几口掂掂肚子,李夫子带着面纱进来,惊叹了一声,“温娘子,你裙摆上沾的是什么呀?赶紧得去换了。”温迟迟低头,这才发觉裙摆还沾着学生的呕吐物,连忙去换了身衣裳。作者有话说:大概还有一两万字正文完结,应该就这几天啦,我争取这个周末写完!qaq番外的话,我想想写什么先。秋风起将衣裳换好后,温迟迟便也没放在心上,依旧如常照顾着患病的学生,翌日下午便开始有些畏寒,手脚发凉,还以为是穿得少了,刚一头扎进温暖的室内,没站稳,踉跄了下,头晕目眩之感便像潮水一般向她席卷而来。一下没站住,直直地倒在了地上。陈梁希老先生听见女学里头的夫子带出来的消息,连忙往女学里头赶,给温迟迟把了回脉象,整个人面色都沉了下来。温家自老一辈起便是商人,当初温迟迟的爷爷来宿州做生意之时,见他孤儿寡母,维持生计困难,便帮了他一把。后来陈梁希刻苦学医,进了太医署,于他这样的穷苦人家来说,已算是平步青云,飞黄腾达之事了,但他铭记这份绝境缝甘霖的恩情,与温家的联系便也没断过,因而即便出世多年,温家的子孙有求,他便下山,说什么都不会拒绝,遑论这本就是一桩善事。除却温家的恩情,这几日同温迟迟相处下来,他也发自内心地佩服这位看似柔弱,实则有主见,善良心细的小娘子,他没有子孙后代,也将温迟迟当作半个女儿看待了。此时见她病倒,陈梁希说什么也坐不住了,立刻动身朝门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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