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堂:“需要我扶你起来吗?” “不必。”盛闻景猛地起身,视线扫过酒桌,从冰桶中挑选那支最贵的香槟。 “你,打开。”盛闻景伸手一指刚刚那个拉扯着他的统筹。 “给我开酒。” 统筹在看到盛闻景的时候,便已僵硬在原地,骤然被点名,他啊了一声,迈不动步子。 顾时率先反应过来,摔了手中的冰淇淋就要往盛闻景这边冲。 “盛闻景我操你” “钟琦!抓住他!”顾堂喝道。 钟琦迅雷不及掩耳,以擒拿姿势制住双眼通红,青筋暴起的顾时。 “放开我!你他妈放开我!老子要杀了他!” 钟秘书力气大,顾时是被宠坏了的虚弱体质,根本挣不开。 他转而朝着钟琦拳打脚踢。 “操!钟琦你放开我!!!” 砰 混和着顾时的叫骂,盛闻景单手握着酒瓶,起落间,酒瓶与桌角爆发尖锐的碰撞,棕色玻璃混合着猩红的酒液一齐喷涌。 “啊!!!” 包厢中,几个女孩捂着耳朵失声尖叫。 盛闻景踢开脚边挡路的凳子,手中酒瓶俨然能够作为凶器独立存在。 …… “吵死了。” 盛闻景慢条斯理道:“祝大家今晚玩的尽兴。” “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 他回头,冲顾堂友善地微笑。 “顾总,后会有期。” “啊,对了。”盛闻景拎着酒瓶走了几米,他每跨一步,都有人匆忙向后退,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,得离他三丈远才行。 “顾堂,上次我的提议,你仍然可以考虑。” “什么提议!盛闻景!你这个疯子!”顾时立刻骂道。 他整个身体已经被钟琦强行拖至包厢外,只剩两只手还扒拉着门框。 涨红着脸,恨不得当即咬死盛闻景。 “好的。”顾堂开口。 他起身来到盛闻景身旁,左手握住盛闻景的手腕,用右手将他手中的酒瓶拿走。 他们的裤腿都染着酒渍,酒香顺着脚底缓慢盘旋,很快覆盖那股呛人的烟味。 顾堂说:“小心受伤。” “你才是。”盛闻景冷笑,随即用只有顾堂才能听到的声音说。 “记得定期体检,小心性病。” 顾堂有种盛闻景永远学不会的本事。 即使他再生气,也只会关起门再教育,不会留给任何人议论的把柄。 盛闻景能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,明明他已经忍无可忍,面上仍能装出一副平静如水,世界太平的模样。 这就是盛闻景讨厌的娱乐圈,浮华败絮,镀金的表面,内里腐烂作呕。 盛闻景离开不久,顾堂也带着顾时告辞。 薛映开搀扶着导演,导演被彻底吓清醒了,只是腿脚还不大稳。 薛映开说:“导演,之后该怎么办?” 导演欲哭无泪,“我也不知道,顾总走的时候没生气吧。” 那可不一定,薛映开忍住没说。 练习生们被首先送回临时宿舍,导演组的人乌泱泱挤在包厢内,谁都没出声,谁都在等待着对方出声。 “大家伙都在啊。” 青年声音清澈,站在门口朝里探头。 是吕纯。 吕纯背着他惯用的背包,脚步轻快地钻进内厅,径直走向导演。 导演似望见救星般,颤抖地捧住吕纯的手,“吕,吕助理你来了。” 吕纯踮起脚尖,环顾四周,再度与导演交谈时,已换了副表情。 他微微一笑,眼神冰凉,高声冷道:“大家都是在老板们手底下混饭吃,电视台转正不容易,这年头找工作难,圈里公司多,可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。” “今天的事,倘若从这传出去。” “从这传出去也没什么,被辞退的话,不做媒体,也能做别的行业。” 刚刚跟着顾堂离开的钟琦又折返回来。 他接着吕纯的话茬,抚掌笑道:“三百六十行,我们总能遇见。” “走出这家ktv的大门,就当梦一场,醒了就忘了。” 钟琦与吕纯并肩,吕纯疑惑地看着眼前,身着黑色职业装的男人。 “你也是……” 钟琦再次微笑。 吕纯恍然大悟,说:“我叫吕纯,是盛老师的助理,上次我们在电视台见过。” “我叫钟琦,顾总秘书。” 两人对视,他们是为了给自家老板善后,才共同站在这里的。 “合作愉快。” “合作愉快。” 助理秘书瞬间达成共识。 “盛老师,如果今天状态不好的话,可以明天再来。早晨八点三十至十二点,你可以继续来教室上课,下午我得帮高三学生集训。” 身着黑色短袖短裤,肌肉发达,特地将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大汉,手中举着两根鼓棒,认真向盛闻景建议道。 他是盛闻景的架子鼓老师葛肖然。 “可能是昨晚熬夜改文档,累着了。”盛闻景接过葛肖然递来的柠檬水。 外卖刚送来,杯壁挂着水珠,稍微摇晃瓶身,能听到冰块悦耳清脆的碰撞。 夏天最适合喝冰凉的东西消暑。 无论是身体的温暖,还是心脏中丝毫未泄的火。 盛闻景叫葛肖然,葛老师。葛肖然叫盛闻景,盛老师。偶尔还会跟着吕纯他们,叫几声盛老板。 当年高考结束,趁着成绩还没公布,盛闻景自个跑去咨询学校老师,仔仔细细地拿着国内大学录取分数册研究。 盛年倒在盛闻景腿边睡觉,风扇对着他和盛闻景呼呼地吹,地毯铺了凉席,夏天睡在这里最舒服。 最终,指着排名第一的财经大学那行,对周果说:“小姨,我选这个。” 财经大学,商学院,学金融。 周果对盛闻景学什么倒没要求,她盘腿坐在沙发中,捧着电脑修改学生论文。 “学术垃圾啊,学术垃圾。” “小景快给小姨我倒杯蓝莓汁,我要喝了清醒清醒!”周果伸脚,用脚趾戳了戳盛闻景的后背,头疼道。 大抵是学生写得太差,她嫌弃地仰头长叹,随口提醒盛闻景,学什么都好,就是别学医。 其实以盛闻景的手,也做不了医生,他没办法上手术台,做那些操持手术刀的精细动作。 盛闻景知道,他得选择一份看起来能养活自己的职业。 那些风花雪月的艺术,早已伴随着梦想的破碎而殆尽。 只是有些时候,命运会给绝望的人开玩笑。 盛闻景对葛肖然说:“过几天我得进组,可能没法来教室,之后耽误的课程,挑时间一起补上。” 葛肖然乐道:“预告片我看了,别说,你的照片挨着苏黎白,长相居然没被比下去。” “不出道简直白瞎了你这张脸!” 说着,他做出泪眼朦胧的表情。 盛闻景嫌恶地低头,鼓棒在手中翻了个花,平静道:“出道这种东西,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才喜欢。” …… “你不觉得吗,舞台最大的魅力就是光芒万丈,没有一处不被镁光灯笼罩,彻夜狂欢。”苏黎白捧着冰美式说。 演播厅内,节目组正在调试拍摄器材,灯光师按照指示,逐次分批演示舞美设计。 节目正式放送前,会有选手的个人技能展现小片段,导师也有,苏黎白是来录唱跳舞台的。 苏黎白:“已经有目光转向你,这个圈子包容性很大,过不了多久,就会有无数家经纪公司向你抛来橄榄枝。” “并不是所有人,都会喜欢成为艺人的快乐。”盛闻景后退几步,为场务让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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