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小河可没觉得他会不好意思,就不是那样的性格。 “是be腿直吗?”他很好奇。 “be腿直?”江潮重复一遍,像是回想起什么好玩的事,低头又笑了声,“啊,腿是挺直的。” “我昨天看见你俩了,”苟小河主动坦白,“不是故意看见的,正好从阳台能看见那条路,你俩在一棵大树底下。” 说到这儿,他顿了顿,反倒觉得不好意思,声音压得更小:“你昨天是不是亲他了?” 江潮这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他看了会儿苟小河,目光饶有兴致,反问他:“你看见我们的时候,觉得别扭吗?” “没有啊。”苟小河摇摇头。 虽然他昨天那会儿迷糊着,不过看见江潮跟那个神秘男子,他的 脑袋被揪起来的同时,苟小河脑海中先闪过了江潮那句:有话你跟边桥好好说。 迷茫与惊惧随着后脑勺的疼痛一同涌了上来,他怔怔地瞪着眼望着边桥,张张嘴,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。 真的不是他不想和边桥好好说。 现在这样的边桥,是真的让他害怕。 “你别生气。”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一出声就先道歉。 他想伸手捂一下脑袋,都有点儿不敢动,只能试探着握上边桥的手腕,再开口鼻腔立马就酸了:“……疼。” 边桥看着他迅速发红的眼眶,眉毛微微皱了下,闪过一丝懊恼,缓缓放松手劲。 他想学江潮,往苟小河头顶拍拍,但是动作很不熟练,手腕刚抬起来,苟小河就一缩脑袋。 边桥的手顿了顿,硬邦邦地摁在他头顶,还是拍了一下。 “苟小河。”他让苟小河抬头,不错眼珠地看着他,“不要躲我。” “我当然不想躲你,”苟小河看他正常了,心里反倒比刚才被吓着还难受,“可昨天我都跟你说了,你今天怎么还这样啊?” 他说着还有些委屈,又揉揉后脑勺:“你这两天真的有点吓人,总跟要揍我似的。” 边桥没法跟他解释“揍”与“冲动”的区别,毕竟他对苟小河的种种欲望,如果真的完全释放出来,凶狠程度估计跟暴力也不差多少了。 这些不能表现也无法表达的东西,只能被他压在身体里。 情绪与水壶是一个道理,必须一丝不漏的兜着。但凡破开一丁点儿口子——就像经历过昨晚的失控,冲动只会越来越无法克制。 他又不说话,苟小河也不知道说什么。 以前边桥心情不好也不说话,可他从来都不怕。 现在面对这样的边桥,他只感觉怵得慌,拿不准哪句话说得不对,会不会又惹他发疯。 狗小盒过来绕着他俩转两圈,衔住边桥的裤腿往门口的方向扯扯,又坐下来歪着脑袋吐舌头,冲他俩“汪”一声。 “它想出去玩,我带它出去走走。”苟小河正不知道干嘛好,低头看一眼狗,正好借着这个由头,赶紧去找牵引绳。 狗小盒欢天喜地的跟上去,尾巴甩得“啪啪”响。 蹲在玄关给狗套绳的时候,苟小河能感受到,边桥仍站在原地看着他。 犹豫了一下,他还是没回头,拉开门就牵着狗往外跑:“我去遛一会儿就回来!” 六月份的暑气还不算重,傍晚时分,小区里有很多人都出来散步。 苟小河牵着狗漫无目的地晃,走到哪算哪,一想到等会儿回去,边桥可能还在不高兴,他就头疼。 “哎——”他突然往地上一蹲,抱着脑袋搓了搓。 狗小盒正翘着腿要往草丛里钻,被勒得一打了个晃儿,夹着耳朵回头叫。 “这到底是怎么了啊?”苟小河沮丧得难受,嘴角往下耷拉着,把狗也拖过来胡乱揉搓一通。 带着狗把小区转了个遍,又去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李子园,一直磨蹭到天都暗了,苟小河才拎着袋子拖拖拉拉地往家走。 客厅没开灯,他给狗小盒擦擦脚,攥着李子园上楼,敲敲门探头进去。 边桥正在洗澡,房间里的空调低得冻人,苟小河把李子园放搁在电脑桌上,关掉空调开窗通通风,顺便给心诚树浇点儿水。 手机进来个电话,胡圆的,他刚要接,听见浴室里水声停了,想想,还是攥着手机跑去了自己房间。 胡圆打电话没什么事儿,他也是高考完疯了一夜,白天在家补个觉,睡醒又无聊了。 “我去找你玩啊,”他跟苟小河说,“这回我妈不能催我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啊?”苟小河问。 “这还不说去就去了,买票就能走。”胡圆听出来他有点儿犹豫,又问,“你有安排了?” “没。”苟小河说。 他本来是想着安排的,离出分填志愿还有好一阵子,他想和边桥出门好好玩玩。 来到这儿两三年了,一直也没出过远门,周围好几个能旅游的城市都没去过。 现在别说出门旅游了,他俩连正常交流都有点费劲。 “要不我去找你吧?”苟小河想想,“我也挺久没回去了。” “你跟边桥?”胡圆“啧”一声,“他回来能待得住?又要把我折腾起来结果你俩一日游是吧?” “没,我自己。”苟小河翻个身趴着,看看床头用来装饰的台历,“想回去看看姥姥。” “那也行。”胡圆很痛快,他也无所谓在哪,反正只要有人玩就行,“你回来吧,镇上开了个大商场,我带你去玩。” 催着苟小河看了车票,他俩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。 胡圆跟苟小河说他们学校和村里好玩的事儿,苟小河听着也好玩,但他心里搁着事儿,老想跟胡圆说说边桥,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切入口。 又打了几把游戏,等胡圆被他老妈咆哮着催去洗澡,苟小河才发现不知不觉都过去两三个钟头了,手机都差点没电。 搓搓胳膊肘爬起来,他去边桥屋里找充电器,一拉开门,边桥正好在门外,看手势也正打算进来。 “我给你买了李子园,放桌上了。”苟小河忙说,“你看见了吗?” “嗯。”边桥的眼神比傍晚那会儿缓和许多,朝前靠近一步,问他,“怎么在这个屋里。” “跟胡圆打了个电话。”苟小河抓抓后背,侧身从门框与边桥身旁出去,“手机没电了,我充电器好像还跟你的塞在一块儿。” 他去找充电器,边桥抿抿嘴角跟过来,靠在门旁看他。 苟小河顺便拿上他的睡衣和牙刷,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,走到门口,被边桥给挡住了。 “去哪。”边桥问。 “我去我屋里睡,”苟小河对上他这个眼神心里就一咯噔,小声提醒,“你不是不让我跟你一起睡了吗?” 边桥的呼吸都凝住了,暗自提了口气,才忍住想掐死苟小河的冲动。 “我不让你睡?”他绷着嗓子重复一遍,“我说别的话怎么没见你这么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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