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叶佐找了辆商务车,带钮度司零及陈安德一家去南部小城埃拉特过周末。埃拉特是南迁候鸟的补给站,在春秋两季,所有水域都围满了成千上百种鸟类,小孩子会很喜欢。
说来好笑,他们看起来很像是全公司拖家带口跑路。
刚出发时,陈安德的妻子问了句:&ldo;有多远?&rdo;
司零说:&ldo;反正在中国,开不出绝大多数省外。&rdo;
所有人都笑了。
晚上,母亲带孩子,另外四个人吃喝谈事。从这一刻起,便是让陈安德讲什么都不必避讳司零。
次日午饭后返程,先送司零回学校,他们再回特拉维夫。
司零一进门就见到敷着面膜坐书桌前的朱蕙子,表扬道:&ldo;你难得老实。&rdo;
朱蕙子抬头看她,面膜挡住了她可怜巴巴的表情:&ldo;太热了,竟然还有比北京更干燥的地方,我脸起皮儿了都。&rdo;
她面前摊着一份希语作业,司零当姐姐很称职:&ldo;有什么不懂的?&rdo;
&ldo;太有了。&rdo;
接来下是姐姐给妹妹辅导功课时间。
辅导完功课,还负责做饭,司零和朱蕙子在一块真的是带娃奶妈。不过,司零的厨艺也就吃了能活命的水平。
&ldo;姐,&rdo;朱蕙子难以启齿地看着她,&ldo;咱出去吃吧?&rdo;
&ldo;不,你要吃完。&rdo;司零在捍卫尊严。
朱蕙子放下筷子,想法子转移她注意力:&ldo;埃拉特怎么样?&rdo;
&ldo;照片不都给你发了,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。&rdo;
&ldo;得了吧,有了男朋友,出去玩还能想到姐妹?&rdo;
司零知道接下来的问题不会得到什么愉快的回答:&ldo;你和言炬玩得怎么样?&rdo;
朱蕙子换了表情:&ldo;你想象得到的。&rdo;
&ldo;其实他人很好,就是太呆萌直男。&rdo;
&ldo;我知道,他涵养很好。怎么说呢,不会做错事,但做不好。&rdo;司零认同这个说法,朱蕙子挤了挤眉毛:&ldo;你知道我喜欢你度哥那种的。&rdo;
&ldo;女生都喜欢成熟会照顾人的男生,其实他们也都是从不成熟过来的。&rdo;司零的脑海里浮现出做坏菜的钮度,二十来岁的模样也许和钮言炬一样青涩,她好想坐时光机回去看一看。她说:&ldo;其实陪着他一起成长也很好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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