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余管事想说的是何事?”余管事收敛起脸上的笑容,面色严肃,问道:“不知姜少傅可听说过龙腾山之战?”姜玉竹缓缓皱起眉心,握在青天釉茶盏的手指微微收拢。她当然听说过龙腾山之战,那是太子在北凉打的同舟共济姜玉竹脑中翁地一响,她盯着周鹏喜笑颜开的脸庞,犹不死心地问上一句:“你们是在同我说笑吧?”余管事横瞪周鹏一眼,似是责怪他抢了自己的话,遂笑着同姜玉竹解释道:“姜少傅救下太子的性命,殿下为了感念少傅的救命之恩,决意将这个秘密告知少傅,从此以后,姜少傅你就彻彻底底是殿下的人了。”姜玉竹揉了揉眉心,她努力消化余管事话中的内容,心里暗暗骂道:太子果然是耀灵帝亲生的,这父子俩报恩的态度都是一摸一样。都他娘的是恩将仇报!“殿下,你为何要害臣!臣家中有父母双亲,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妹妹,殿下将这个秘密告之给臣,岂不是陷臣一家于危险之中!”姜玉竹懒得再同余管事他们理论,有道是擒贼先擒王,她猛地站起身,气冲冲走到太子面前,伸手扯下了他眼上的白绫。当白绫被她扯落的一瞬间,太子缓缓睁开眼,刚刚被药水浸湿的双眸又黑又亮,眼睫犹存着几分水雾,醉眼朦胧,看得人心口一颤。男子的眼睛本就生得极为俊美,抬头仰视时,眼尾优雅地微微上翘,自带一抹风流神韵,打湿的浓睫又长又翘,在日光下镀上一层光晕,幽幽静静凝望着她。面对太子眉宇舒朗的俊容,姜玉竹心头的怒火不由地先熄灭三分。詹灼邺看着小少傅气鼓鼓的雪腮,挥手命余管事和周鹏先退下去。等到书房里只剩下君臣人,二人周身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微妙,姜玉竹的气势不免再弱下三分。太子忽然开口,语气淡淡:“少傅为何不想做孤的人?”与此同时,男子从太师椅上站起来,颀长高大的身子遮挡窗口的阳光。姜玉竹眼前一黑,她猛然想起昨夜那个梦,梦中的太子也是这般高大,轻而易举擒住了自己,神色漠然地将她丢进热锅。她不由后退两步,后腰直直撞上坚硬的紫檀木桌角,疼得她拧起眉心,又泻去了三分底气。詹灼邺伸手环绕上小少傅细腰,将人拉扯回来。可搭在腰际的手掌,却没有松开。姜玉竹盯着搭在她腰间的龙纹刺绣袖摆,眼皮轻轻颤了颤。“殿下,臣身为家中独子,没有什么雄心壮志,只想侍奉双亲左右,谋个平安顺遂,殿下若是不放心,臣可以对天发誓,绝不泄露殿下秘密分毫,若有违背,必遭天打五雷轰!”詹灼邺看着信誓旦旦的小少傅,少年伸出两根纤纤细指,螓首微仰,神色严肃,双眸亮如星辰。他轻轻一笑:“姜少傅若相信鬼神之论,当初为何还要谏言孤去修建水运仪象台?”嘿她当初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!姜玉竹哑口无言,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才能打消太子的疑虑。小少傅绞尽脑汁的模样,倒是显得憨态可爱。詹灼邺搭在少年腰间的手缓缓移动,隔着丝滑的衣料,寸寸游移,指尖抵上了少年的脊梁,哑声道:“姜少傅可有听说过一种刑法,名曰:抱节君。”姜玉竹虽然饱读诗书,却从未涉猎过典刑领域的书籍,自然不曾听说这种刑法,只轻轻地摇摇头。“竹笋见风变硬,一旦从土里冒出头,外壳逐渐变得坚硬,好似一把开刃的刀锋。施刑者会把囚犯固定在刚刚冒头的竹笋上,随着竹笋慢慢长大,会穿透囚犯的身体。有时候,施刑者还会避开要害部位,好让囚犯在神志清醒时,清楚感受到竹笋穿透自己的肌肤,骨骼,脏腑,竹笋还会堵住血管,防止血液流失过多,故而,犯人可以生存很久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被一根根竹笋穿破,节节高升”男子声音淡漠,好似隆冬的冰凌,带着彻骨的冷意。那冰冷的指尖,也好似破土而出的竹笋,顺着她的脊骨缓缓上移,一寸寸掠过,最终停留在她的后心,指尖轻轻一点,仿若刺破她的肌肤,吓得姜玉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仅存的那一分底气也跟着消失殆尽。詹灼邺垂下双眸,静静凝视小少傅面无血色的小脸,冷声道:“姜少傅若是被人施以‘抱节君’这等酷刑,还会为孤保守秘密吗?”她不能。姜玉竹比太子更清楚这点,背后顿生冷汗。“要不殿下赐给臣个痛快的毒药,若真有那日,臣会自己了结,决不给殿下留后患。”话落,她听到脑顶上传来太子一声冷笑,声音很轻,却听得她头皮发麻。“少傅甘愿为孤舍命不渝,可你的家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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