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如梦几回醒,念念不忘知遇恩,
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新人换旧人。
养儿育女防备老,人流后世草留根,
金山银山攒万斗,谁合眼时带分文?
沧桑岁月磨人心,一生何求漫风尘,
金榜提名百姓赞,任性腐食毁金身。
清茶淡饭粗布衣,何防人前聊周梦,
浮萍飘泊本无根,天涯游子情堪问。
我心里想:上官先生的歌声为谁而唱?为何他顾盼情思?夕阳西下,天际留下一片红彤彤的霞光,一只鹭鸶在水面上低飞,飞向湿地深处。我站起身,随在上官仁的身后,两人悠闲地往回走。晚风吹拂着我飘逸的长发,乱糟糟地披在额前和面颊上,使我在霞光里愈加美丽。上官仁轻快地迈步行走,但他却不停地咳嗽。走回了庄园,上官仁倦怠地回房间休息。
第二天早上,梁婉容告诉我,先生一夜未宿想是病了。我听说后,走进上官仁的房间。房间里异常安静,我看见脸色苍白的上官仁一个人静默地坐在床榻上。上官仁蓦然望见我,向我和逊地笑了笑。他只觉得喉咙里像有咳不出的粘痰,搅得奇痒难搔,头晕目眩。无奈之下,吩咐我到镇上的诊所给他开一点药。我也感到奇怪,上官仁一向身体健壮,一直以来,我从未看见过他生病。现在他究竟怎么了?我当然不敢犹豫,我匆忙换上衣裳,脚下生风奔向医院。在镇医院里,我按照上官仁的要求,买回几种专治风寒、生津止咳的药品。上官仁吞服了药,以为能很快见效,谁知,两天后仍未见有好转的迹象。如此,不仅是梁婉容和上官仁,我也跟着焦急不已。我想起在家乡常用于治疗咳嗽的偏方。在厨房里,我用核桃5个,生芝麻25克,生姜25克,红糖适量做药引。核桃和生芝麻捣成碎末,生姜去皮捣成碎末。集中放入碗内,加红糖搅拌均匀。做好了自制的偏方药,我盛上一碗送入上官仁的房间。上官仁望着我亲自为他调制的一碗药,欣喜之余,免不了对我一番褒奖和赞叹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上官仁每天都喝这种药,病况竟奇迹般地痊愈。
黄昏,我心花怒放地走进了厨房。金胥申蹲在地上,缓慢地移脚步,于是,我惊异地问:&ldo;胥申嫂,你在寻找什么哩?&rdo;金胥申呼着粗气说:&ldo;在找,找一只螃蟹。&rdo;我奇怪地看了一眼砧案,&ldo;螃蟹?&rdo;发现有几只捆着蟹爪的肥硕螃蟹。&ldo;哼,&rdo;金胥申心劳意攘,抹了抹额头的汗,哼了一声,道:&ldo;属这只调皮,紧着我的眼皮底下就没了。&rdo;这样,我跟着她蹲在地上四处找。梁婉容盈着小步走了进来,还没等看出明堂,只听她大叫一声:&ldo;嗳哟!&rdo;金胥申一惊:&ldo;怎么了,夫人你怎么了?&rdo;三人低头往下一看,一只硕大的螃蟹正夹住梁婉容的脚。大家骇了一大跳,慌作一团。梁婉容使劲甩了一甩,但螃蟹依然牢牢地夹住她的脚。金胥申一急,走近上前,两只手抓住螃蟹一拽,终于将螃蟹从梁婉容的脚背取了下来。梁婉容气得七窍生烟,但碍于我和胥申在场,只故作轻态地&ldo;嗬&rdo;了一声。霎时,金胥申脸颊泛起了红晕,她拿着螃蟹怔怔地站着。梁婉容带着一丝羞愤粲然一笑。一场惊虚闹剧就这样过去了。
窗外玉宇无尘,银河泻影,朗月照空,花香满庭。梁婉容浅描双眉薄涂唇,体露半襟身丰腴,披着一件黑缎子圩呕屏的浴衣,脚上是一双白兔子皮镶边的紫红绒拖鞋,走下了楼。她手绾松散的鬓发,脸孔潮红,看见我伫立阳台上给花浇水。夜风下一束昙花徐徐展开,花萼轻张,夜露微湿,独秀于明净的月色下。她娇嗲地喊了我一声,将我唤入她的房间。
梁婉容房中床上搁着几件衣裳,她拎起来给我看。她说衣裳全是年轻时穿过的,现在人近&ldo;黄昏&rdo;,穿不到身上了。梁婉容将一件乌绒阔滚豆绿软缎长旗袍抖了抖:&ldo;这是我出嫁时妈送给我的陪嫁之一。瞧,快三十年了,十分陈旧。&rdo;我抚着缎面心中充满羡慕。我尚未答腔,她感伤地又说:&ldo;明天拿到镇上干洗,樟脑丸已挥发干净,衣裳已变生异味。&rdo;我轻然颔首应允。正在此时,金胥申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薏米羹,穿着一抹湖痕绿锦缎兜衣走来,她将碗搁在雕花小几上,将要退出房,被梁婉容唤住:&ldo;嗨嗨,胥申的这件衣裳真不错呐,让我瞧一瞧。&rdo;金胥申有些难安,脸颊上泛起了灼灼的红晕。梁婉容让她看自己的衣裳,除了那件旗袍,还有她年轻时穿过的大栀子花坠金饰纽扣长摆裾。我和金胥申份外眼红,只是将各中滋味悄然压抑心底。金胥申谄笑地说:&ldo;夫人,您先喝了那碗薏米羹,免得凉了。&rdo;梁婉容不管不顾,拿出一件鹅黄披肩,长垂及地,披肩上是二寸来阔的金丝堆花镶滚。梁婉容笑道:&ldo;这也是我的陪嫁,淑茵一定要记得,明天也一起拿去。&rdo;我回道:&ldo;夫人福份高,真是羡煞人了。&rdo;梁婉容明眸一笑,放下衣裳,捧起碗的一刹那,我看见她的指甲上涂着银色蔻丹,腕上有一串红麝香珠。我知道她爱美,是个对自己身价格外讲究之人。梁婉容喝完薏米羹,换好衣裳,穿上一双瘦伶伶的半高跟灰色麂皮鞋,伫立窗下张望夜空。天上密布的紫云裂开一道缝隙,一束青白月光泻向地面,园子里的花草婆娑袅娜。梁婉容笑道:&ldo;什么福份不福份的!人活一世,谁不是浑浑噩噩,啻啻磕磕的。前些年先生在北京发展,单中南海房产就有两个亿,投资的中澳轻棉制业一年净利润达五千万。只是这年头,愈加活得不自在。他逐渐嫌弃同北京官场的交道,一心只求闲逸,于是在老家建起一座香墅岭。你们也看见了,这座园里琪花异草皆是他找人栽培,四季递嬗,鸟啼花香,绿荫环抱。&rdo;我的心里怅怅如一滴掉在纸上的墨,浓得化解不开,我回道:&ldo;淑茵只愿一心相随夫人,今生已深感幸事。&rdo;梁婉容拿着镜奁照在脸庞上,搽匀一点唇膏,打断话题,笑道:&ldo;不说了,我要去跳舞,你们两个忙吧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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