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牛对许若凡说:“村长便是她了。”老婆婆见两人进来,拄着拐杖站起身,凑近端详了许若凡片刻,眉开眼笑地缓缓道:“真俊啊!”许若凡长年做着路人甲,冥冥之中,很少有人会关注到他的容貌。可自从渊以他的容颜现身之后,他似乎已逐渐被人“看到”了。“……”他一愣,眼也不眨地反夸回去,“婆婆,您才是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。”老婆婆乐呵呵地笑:“两百多年了,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说我。”原来,这老婆婆已活了两百多岁。许若凡道:“我看村头有一处小屋,似是好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,想在那里长居,希望能取得您的同意。”“这整个桃源村,你看上哪里,都随便挑……”老婆婆仍是乐呵呵的样子,“不过,你要记得,日落之后、日出之前,绝不可离开屋内。”许若凡一愣:“为何?”老婆婆仍是笑呵呵的模样,却轻声叹息:“桃源村……受了诅咒。夜间的桃源村,是不可踏足之地。”“诅咒?这样安宁和乐的村庄,居然受了诅咒?”许若凡的笑容逐渐凝固,想起刚到桃源村时攻击他的那个黑影,又皱着眉,仔细回忆了片刻——《镇魔》的原书中,似乎并没有提到过诅咒这件事……“得失相生,祸福相倚啊……”老婆婆仍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,“你也不必担心,只要夜间不出门,桃源村便是能供养你的一块福地,安心住下吧。”许若凡想了想,确实,如今渊苏醒,村外纷争四起,桃源村能与世隔绝,便已经天然有了屏障,渊更不可能找到这里。若真如这老婆婆所说,只要夜里不出门,便不会被这所谓的诅咒影响,倒也没什么要紧的。许若凡于是欢天喜地地选了村头的一座废弃小草房。小草房旁边还有一家废弃的大宅子,但他不喜欢住太大的房子,便没有选那一家。他找来几块木板,和村民们借来铁锤、锯子等工具,敲敲打打,做了一张小床。随后,他哼着歌把这小草房打扫干净,又向隔壁的隔壁借了炉灶,做了一顿香喷喷的晚饭。吃饭的时候,他发现那灰衣人还站在一旁,岿然不动的样子,实在觉得被一直跟着有些奇怪,便轻咳一声,上前与他对话。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?能说说吗?”许若凡试探着问。这一次,这灰衣人似乎听进了这句话。许若凡看到那人灰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,看向他,面目神情仍是木然。“某……无名。”灰衣男子道。许若凡:“……”这不和没说一样……算了。只要他不是渊派来的人,怎么都好说。许若凡微微一笑,决定把这人晾在一边。等他什么时候站得无聊了,自然会走的吧——他想。同一时间,安州城,千帆楼。刘庸拄着拐杖,带着自家徒弟,正在二楼一桌面生的客人面前唾沫横飞:“只见那冲天黑柱拔地而起,是直上九霄啊!在场的铸剑山庄弟子、御虚宫弟子、无涯峰弟子,乃至大名鼎鼎的镇魔许氏,一并被那黑气掀翻在一旁,无力与之抗衡!”见众人陷入了惊奇与恐慌之中,刘庸继续道:“此后,邪魔渊完全苏醒,地崖沦陷,黑气冲天,再无人能够踏足。魔域将成,中原再无宁日……”这套说辞,他已重复了无数遍。眉目一转,再次扬起了手中破碗:“为了拯救中原,您行行好,只需二十……文……”还未等他把套话说完,周遭暗了下来。丝丝黑雾,自窗外窜入,逐渐溢满了整个二楼。所有的生息,全部静止了下来。那些一脸期待地望着刘庸的客人们,动作和神情同时静止,却仍维持着前一刻的面貌。刘庸脸上笑容一滞,瞬间收起,匆忙朝着身后道:“徒儿,我们快走……喂,徒儿!”他一回头,发现自己那扮作路人的徒弟,已然同其他客人一样,静止在了原地,脸上还带着期待夹杂着勉强和不安的神情。糟了!刘庸再顾不得其他,匆忙朝着窗户冲了过去。此物邪门,哪怕是跳窗,他都必须立刻逃离这里!然而才没走两步,他便察觉到,那股黑气在他面前汇聚成型。隐隐约约,成了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……一卷画像掉落在他面前。“可见过,此人?”黑影之中,传来千万道声音,隐隐夹杂着某种风雨欲来的焦灼和狂躁。刘庸扑通便跪在了地上,颤颤巍巍地捡起画像打开。画像之上,赫然是昨日与他一两银子买了三个消息的那名面具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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