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晃了晃脑袋,一伙人上来就要抓方耀,方耀脚底抹油撒腿就跑,一群人在基地里横冲直撞,就差一步要抓到方耀了,被戴昭撞见,直接一巴掌盖上来让疯子立马歇菜。
&ldo;活腻了?活腻了吭一声,老子正好缺肉吃。&rdo;
疯子不服,对戴昭吼道:&ldo;你以为我想弄他?要不是那几个女人成天在眼前晃卫老大还不让动的话,我他妈的会搞这种事?&rdo;
戴昭也明白他说话在理,低声说:&ldo;要不是卫老大你早死了,别逼逼,做事去。&rdo;说完狠狠刺他一眼便扛了枪走了。
疯子脸上一个明显的掌印,眼睛里流着极怒的恨,she向方耀。方耀心惊胆战地迅速起身,飞也似地逃了。
疯子自小在山里长大,爸妈在外打工,奶奶活着的时候还有人管他,奶奶一死他便彻底沦为孤儿一般,成天在村子里作恶,偷鸡摸狗连带着调戏妇女,全村人都很讨厌他。那时天地多大,撒丫子猛跑一整夜能跑遍整个山头,那时想揍谁就揍谁,想捅谁就捅谁,怕过人?
看看现在,成天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,吃着馊了的食物,还他妈的吃不饱。别说女人,就连男人都轮不到他,凭什么?
疯子脸上火辣辣地疼,闷着脑袋坐在高处的铁架上,满腔的怒气快要将他弄疯。
201的房门打开,有个金发的男人走了出来,穿着一件紧身背心和短裤,白花花的肉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外,干干净净,散发着肉响。金发男人从二楼悠哉地走下来,在基地里慢跑。
疯子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。他舔了舔嘴唇,蠢蠢欲动。
……
疯子算是吃饱了,提着裤子哼歌回房间睡觉。
才刚睡着不到五分钟,门突然被踹开,疯子立刻惊醒。才看清来的人是卫老大就被戴昭掀翻在地,另一个人上前用力蹬在他的肚子上,剧痛之下疯子还想挣扎起身,被一顿铁棍打得血流满地,缩在那儿动不了了。
卫先生坐在门口,金发男人站在他身边,深恶痛绝地盯着疯子。
待疯子抽搐颤抖地艰难翻身,卫先生阴沉沉地开口,语气中竟也听不出什么怒意:&ldo;有没有告诉过你,201的人不能碰?&rdo;
疯子满脸都是血,咳了一下又吐出一口。
戴昭看了卫先生一眼,对疯子喊:&ldo;还不向老大道歉!&rdo;
疯子捂着腹部好不容易坐了起来,脱力道:&ldo;对不起……老大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&rdo;
&ldo;我没让你道歉。&rdo;卫先生摆摆手,&ldo;我问你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&rdo;
卫先生的声音不大,可疯子见他双唇一张一合,白森森的牙让他汗毛倒竖,浑身发寒。
&ldo;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!&rdo;疯子用力磕头,磕得咚咚响,献血四溅,&ldo;老大!求你绕我一命!老大!我错了!&rdo;
疯子的声音带着哭腔,卫先生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磕头。
&ldo;第三天了。&rdo;边媛摸了摸裹在手上的纱布。
疯子的血溅出一滴在卫先生一尘不染的鞋上,卫先生看到了,疯子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也看到了。时间就在他们对视的那一刻静止,疯子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,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,死亡带来的巨大恐惧让他一下子扎了起来,冲着卫先生扑过去。卫先生抬手一枪正中他的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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