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或是吃一亏,长一堑?
身后有人上来,要和我说话,我阻住他,拨开人群,转身就走。
我和他的约定是&ot;那位保镖醒来之前,不走&ot;,人已经醒,我不必留。
他们都尴尬站在原地,没有人拦我,印证了我的猜想。
他们毕竟不是他,他们觉得理亏。
手术室里那个人,恐怕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理亏的时候。
等他这次好了,会对我说,我只是想留下你。
这次他大概更加觉得自己理直气壮,理所当然。
毕竟他没有对我做什么,他这次的牺牲品,是他自己。
我真是斗不过他。
为了自己的目的,他对任何人都狠得下心,包括他自己。
不过我可以走。
才到底楼大厅,有一群人追了上来。
他们终究还是记起他们的职责。
我转身过去,面对他们。
少了几个人,多了一个人。
很久没看见过他站立姿态的,那位保镖。
这时候他看上去十分健康,皮肤甚至比以前黝黑,大概最近经常做户外运动。
随时,他可能正在医院附近跑步、游泳,做任何运动,听到我要来探望他,于是飞快地上楼,钻进床上的被子,闭上眼睛等我到来。
手放在被子下,连输液针都不用插。
我从来没有想过细看检查,因为知道脑部是精密地方,我用的力气也的确大过一般撞击。
我没有怀疑过,我只想他能快点醒来,觉得自己实在抱歉。
又被骗到的感觉很不好,即使知道我也有错,即使我已经上过那样的一个大当。
他排开众人,走上来,先鞠了一躬:&ot;对不起。&ot;
大厅人来人往,什么事情都在发生,但是已经有人往这边注意。
这次我不在乎,我已经决意要离开此地。
我说:&ot;终究还是我先对不起,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?&ot;
&ot;您醒之后两天。&ot;他垂下眼睑。
那就是我出院不久后。
&ot;那就好。&ot;我回答,然后不准备说话。
他在对面诚恳看我,过了一会儿出声:&ot;继续装睡,是我的主意。&ot;
即使是你的主意,也要你雇主应允。
我看他,把这意思传达给他。
他看懂了,强调说:&ot;主意是我想出来的。&ot;
恐怕是他告诉你有那么个约定在先。
&ot;我知道我如果不醒来,您不会丢下不管,所以才想这样先拖上一段时间。&ot;他担罪担得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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