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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（第1页）

他虽大步行走，大多时间却一直低着头。他不想让任何人记住他的样子。

但并不是永远都是这样。

他也会抬起头看女人。他看美女、少女、肉弹、辣妹、清纯姑娘、骚娘儿们和腼腆的女人;他会向店员、女学生、少妇、女业务员、女观光客投以目光。对他而言，女人没有东方西方之分。他只想把一具躯体压在身下，用双手紧紧按着她的头，在她身上狂抽猛进刺激她发出动物般的叫声，不管她是欢愉或痛楚，这对他没有区别。

一个浅棕色头发的西方女人擦身而过。他放慢速度，让他的肺深深浸淫这女人身上散发的香味。他饥渴难挡了，同时他又很明白，这种饥渴不是渴望一般女人，而是渴望&ldo;小妖洞&rdo;。

然而，他没时间再进行这种幻想，现在他必须尽快去商业公会，那几个土耳其人正等着他。

到了公会后门，他发现土耳其人故意开着门不关，他朝人行道吐了口痰，走进大楼，上到顶层。现在，是办正事的时候了。

一踏进这间大办公室，他便看见尤索福和两个土耳其人已经捉住吉米&iddot;马。这太简单了，只需拨几个电话、配以一点威逼利诱，马上就可以找到眼前这个坐在办公椅上，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男人。

在&ldo;幽灵&rdo;走进办公室的时候，吉米&iddot;马的目光一直盯着地板。&ldo;幽灵&rdo;拖来一把椅子，在吉米&iddot;马身旁坐下，若无其事地握住了吉米&iddot;马的手。他感觉这个人的肌肉一直在颤抖，急速跳动的脉搏反映出此人内心的恐惧。

&ldo;我不知道他们是坐福州龙号来的。他们没告诉我!我发誓，我也被骗了。而且在他们来这里时，我也还不知道这件事。今天我没看电视早新闻，&rdo;

&ldo;幽灵&rdo;抓住他的手，稍稍握紧了一些，但没有开口说话。

&ldo;你要杀我吗?&rdo;吉米&iddot;马的声音小得可怜，虽然&ldo;幽灵&rdo;已听得清清楚楚，但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
&ldo;姓张的和姓吴的，他们在哪儿?&rdo;&ldo;幽灵&rdo;轻轻捏了一下，吉米&iddot;马立即哟地发出一声，这让&ldo;幽灵&rdo;十分兴奋，&ldo;他们在哪儿?&rdo;

吉米&iddot;马看向那几个土耳其人。先前他一直害怕地想他们会用哪一种恐怖的武器，不知道他们会用刀、用绞杀器还是用枪来对付他。

然而，&ldo;幽灵&rdo;只不过轻轻捏了他一下，可怜的吉米&iddot;马就什么都招了。

&ldo;他们住在不同地方，老大。吴启晨在唐人街里的一间公寓，是我的经纪人帮他们找的房子。&rdo;

&ldo;地址?&rdo;　　棒槌学堂&iddot;出品

&ldo;我不知道。我发誓!不过我知道那个经纪人，他一定会告诉你。&rdo;

&ldo;那个经纪人在哪里?&rdo;

吉米&iddot;马立刻讲出这个人的姓名和地址。&ldo;幽灵&rdo;记了下来。

&ldo;其他人呢?&rdo;

&ldo;张敬梓带他家人去皇后区了。&rdo;

&ldo;皇后区?&rdo;&ldo;幽灵&rdo;问，&ldo;皇后区的哪里?&rdo;他又轻轻捏了一下吉米&iddot;马的手，想象自己捏的是&ldo;小妖洞&rdo;的乳房。

吉米&iddot;马朝办公桌撇了一下头：&ldo;在那儿!地址在那张纸上。&rdo;

&ldo;幽灵&rdo;拿起这张纸，瞄了一眼地址，便把纸张收进口袋内。他放开吉米&iddot;马的手，缓缓擦去拇指上从吉米&iddot;马的掌心中沾来的汗水，&ldo;你不会对人提起我问过的话吧?&rdo;&ldo;幽灵&rdo;轻声说。

&ldo;不、不、当然不会。&rdo;

&ldo;幽灵&rdo;露出微笑，&ldo;你帮了我的忙，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。现在，我欠了你一次，我想帮你做件事，算是回报。&rdo;

吉米&iddot;马一时不敢说话，之后才以颤抖的声音问：&ldo;帮我做件事?&rdo;

&ldo;你还有什么生意吗?马先生?除了帮助猪猡，帮蛇头，还会干点别的事吗?你有没有经营按摩院?&rdo;

现在吉米&iddot;马看起来冷静多了。

&ldo;只有几家。&rdo;他把手在裤管上抹了抹，&ldo;我开的大多是赌场。&rdo;

&ldo;啊，赌场，很好。唐人街的赌场不少，我自己也赌。你应该也是吧?&rdo;

吉米&iddot;马吞了口唾沫，拿出一条白色手帕猛擦着脸：&ldo;当然、当然，谁不爱赌呢?&rdo;

&ldo;你告诉我，会干扰你赌场生意的人是谁?是别的帮会?三合会?美国帮派?还是警察?我可以去跟他们谈谈。我的关系很多，能打通政府各部门。我敢保证，从后绝对没人敢去你赌场找碴。&rdo;

&ldo;是、是，你也知道开赌场麻烦总是不断。不过，惹麻烦的不是中国人，不是警察，而是意大利人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老是找我们麻烦。这些人扔汽油弹，殴打客人，还抢我们的赌场。&rdo;

&ldo;原来是意大利人‐‐&rdo;&ldo;幽灵&rdo;沉思了一下，&ldo;他们叫什么来着?好像有个难听的词‐‐我想不起来。&rdo;

&ldo;瓦普。&rdo;吉米&iddot;马用英文说。

&ldo;对，就是瓦普。&rdo;

吉米&iddot;马笑了。&ldo;这词和你的事业有点关系呢。&rdo;

&ldo;我的事业?&rdo;

&ldo;非法移民啊。&lso;瓦普&rso;的意思是&lso;没有护照&rso;1【注1：&ldo;瓦普&rdo;是英文wop的音译，是withoutpassport（没有护照）的缩写。】。以前从意大利偷渡来这里的人，因为身上没护照，所以人们才叫他们&lso;瓦普&rso;。这个字眼可是相当轻蔑的说法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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