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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（第1页）

&ldo;别这样，朗，&rdo;莱姆说，&ldo;你们不是也付给线民钱吗?而且，就技术上来说，这次算是联邦政府的案子，移民局应该会出一半的钱。&rdo;

&ldo;这我可不敢保证。&rdo;科伸手拨弄头上的红发，有点不安地说。

&ldo;好吧‐‐那这个账单我来付。&rdo;莱姆果断地说，这说法让科大吃一惊，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。

&ldo;打电话给皮博迪，还有德尔瑞，要他们也贡献一点。&rdo;莱姆大声说，然后看向桑尼，&ldo;你们定的条件是什么?&rdo;

&ldo;我谈的是一笔好买卖。他先给我们名字，然后我们才付他钱。当然，他要的是现金。&rdo;

&ldo;那当然。&rdo;

&ldo;就这样了。我得出去抽烟和吃点东西了。&rdo;

&ldo;去吧，桑尼，这是你应得的。&rdo;

在这位中国人离开后，托马斯问：&ldo;证物表上该怎么办?&rdo;他朝写字板晃了一下头，&ldo;怎么写关于托尼&iddot;蔡和帮会的事?&rdo;

&ldo;不知道，&rdo;萨克斯说，&ldo;要是我，我可能会写&lso;追查巫式证物&rso;。&rdo;

尽管如此，林肯&iddot;莱姆还是讲出了比较有建设性的写法，&ldo;何不这么写：&lso;嫌疑共犯来自中国少数民族&rso;，&rdo;他口述说，&ldo;&lso;目前正在追查下落中&rso;。&rdo;

&ldo;幽灵&rdo;连同那三个土耳其人，驾着一辆偷来的雪佛莱&ldo;开拓者&rdo;休闲旅行车驶进皇后区的街道，前往张敬梓的住处。

和过去任何时候一样，他很小心，刻意把车子开得很慢，以免警方有拦下他们的机会。他一边想着杰里&iddot;唐死的事。他从没有放过这个叛徒的想法，就连稍微延迟的念头也没有。在儒家思想中，&ldo;不忠&rdo;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行。当时，杰里&iddot;唐在长岛把他抛下，若不是他运气够好，发现一辆餐厅门外引擎还在运转的车子，他根本就不可能脱逃。因此，这个人必须死，而且必须死得很痛苦。&ldo;幽灵&rdo;想到商纣王。有一次，纣王察觉臣子姬昌对他不忠，便杀了姬昌的儿子伯邑考，煮成羹汤强迫他喝下，之后才告诉他这道汤所使用的材料，&ldo;幽灵&rdo;认为这样的报应是完全合理的，但还不到让他满意的程度。

离张敬梓的住处只剩一个街区了，&ldo;幽灵&rdo;把开拓者休闲旅行车停在路边。

&ldo;头罩。&rdo;他说。

尤素福立刻提起袋子，从里面拿出了几个滑雪头套。

&ldo;幽灵&rdo;盘算该如何对这个家庭发动攻击。他知道张敬梓有妻子，还有一位年迈的父亲或母亲，但主要的危险可能会来自他年纪较大的小孩，对十几岁的青少年来说，生命就像一场电玩游戏，在&ldo;幽灵&rdo;和其他人冲进去的时候，这种青少年说不定会用一把刀子对付他们。

&ldo;先杀小孩，&rdo;&ldo;幽灵&rdo;指示他们，&ldo;再杀父亲，然后才是老人。&rdo;他想了一下，&ldo;先不要杀他的老婆，我们把她带走。&rdo;

这几个土耳其人显然相当清楚他的用意，纷纷点头同意。

&ldo;幽灵&rdo;观察这条宁静的街道。对街有两个很长的仓库，中央夹了一条小巷，刚好位在街区中央。

根据地图，张敬梓的住处应该就在仓库的另一边。张敬梓和他的儿子或父亲也许会在大门口守望，因此&ldo;幽灵&rdo;决定他们应该利用那条巷子，慢慢绕到张敬梓房子的后面。他们要一起从后门冲进去，只留一个土耳其人守在大门口，以防张家有人从大门逃逸。

&ldo;幽灵&rdo;用英文说：&ldo;把头套当成帽子戴着，等到了那幢房子再拉下来。&rdo;

这几个土耳其人又点了点头，按照&ldo;幽灵&rdo;的话做了。他们的脸色黝黑，一加上那顶滑雪绒线帽，使他们看起来就像说唱音乐节目中的黑人歌手。

&ldo;幽灵&rdo;自己也戴上了滑雪头套。　　棒槌学堂&iddot;出品

一时之间，他觉得有些害怕。在发动攻击的前一刻，他往往会有这样的感觉。张敬梓身上可能有枪，警方也有可能早一步赶在他们之前找到这一家人并带往拘留所，然后全副武装地守在这幢房子里，等待他们的光临。

然而，他马上提醒自己：恐惧是谦虚的一部分，是成功者客气的表现。他想到他最喜欢的《道德经》章节中的一段话：

曲则全，枉则直，洼则盈，敝则新。

此时，他自己在后面加上了一句：惧则勇。

他瞄了坐在他旁边乘客座上的尤索福一眼。这个土耳其人坚定地点点头，向他做出回应。接着，他们便以熟练的技术，开始检查手上的武器。

第二十二章

桑尼总算买到了满意的香烟。

骆驼牌，不带过滤嘴，味道和他平常在中国抽的那种牌子差不多。他深深吸了一口，叫了一声&ldo;押五块钱&rdo;，便把筹码推出去，然后看其他扑克玩家思考如何下注。他们围坐在一张廉价的纤维板赌桌旁，桌上沾着玩家的汗渍和不小心洒出的饮料。

这家赌场位于莫特街，地点在唐人街的中心地带，离他出来买香烟的地方不远。在老板答应他出来买香烟的时候，一定没料到他会大老远跑来这个地方。但这无所谓，反正他很快就会回去了，何况那里也没什么紧急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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