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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（第1页）

&ldo;是吗?好，那我总有呼机吧?你打过吗?&rdo;

&ldo;没有。&rdo;

&ldo;为什么不打?&rdo;她追问。

他们这番争执让莱姆感到有点困惑。的确，在工作的时候，莱姆要求她必须随传随到。但在下班后，情况就不一样了。阿米莉亚&iddot;萨克斯是独立的个体，她喜欢去开快车，喜欢有其他兴趣或其他朋友，都和他无关。

无论什么理由造成她猛搔头皮，是悼念她的父亲，还是回忆她那位卷入警界丑闻而被停职判刑的前男友，无论在犯罪现场驱使她的力量是什么‐‐这同样的力量，偶尔也会使她自己决定暂时避开。

正如偶尔他也会要求她离开‐‐有时是客气地要求，有时则是直接下令。残障者也需要独处的时间，好让自己重新凝聚力量，好让看护来替他做一些把屎把尿的杂事，好让自己仔细想想一些小问题，例如：我今天该不该自杀呢?

莱姆打电话到联邦大楼找德尔瑞，但他已经去布鲁克林调查昨晚的炸弹攻击事件。莱姆接着找调查局的处长说话，但他说他们马上就要开早会，准备讨论由谁来接替德尔瑞参加&ldo;猎灵&rdo;这件案子。莱姆立刻发了脾气，他以为调查局早已挑好一位调查员督导来了。

&ldo;那么特殊战术小组呢?&rdo;

处长回答：&ldo;这点将在今早的会议中讨论。&rdo;

等到会议中再讨论?

&ldo;我们需要人手，而且现在就要。&rdo;莱姆不客气地说，

这位狡猾的男人说：&ldo;我们有优先权。&rdo;

&ldo;哦，真是去你妈的保证。&rdo;

&ldo;对不起，莱姆先生，你刚才说什么?&rdo;

&ldo;我说，你们一有什么结果就马上打电话告诉我。我们需要更多人来支援。&rdo;

电话才刚挂上就又接着响起，莱姆怒气冲冲地叫道：&ldo;指令。接电话。&rdo;

扩音器发出咔嗒一声，响起一个带有中国腔的声音：&ldo;请找李先生。&rdo;桑尼坐在一旁，习惯性地又拿出一根香烟，但马上被托马斯冲过来一把夺下。桑尼俯身凑近麦克风，用中文飞快说了些话，和打电话来的人你一言我一语、貌似激烈地交谈着。莱姆以为他们在吵架，但没一会儿，桑尼坐直身子，用中文抄了一些记号，便结束了通话。&ldo;好了，好了，&rdo;他脸上浮出笑容说，&ldo;总算有结果了。打电话来的是帮会老大托尼&iddot;蔡。他从一些人那里探听出了一点消息。托尼&iddot;蔡查出，&lso;幽灵&rso;从皇后区的土耳其社区和伊斯兰中心雇用了人手，那个被小红开枪打死的家伙，就是其中的一员。这里是那个中心的地址和电话。&rdo;

&ldo;你果然有一套，桑尼。&rdo;

埃迪&iddot;邓拿起另一张纸，把这些用中文书写的地址翻成英文。

&ldo;我们应该马上去那里吗?&rdo;

&ldo;还不行，这样会惊动&lso;幽灵&rso;。&rdo;莱姆说，&ldo;我有更好的主意。&rdo;

埃迪&iddot;邓猜到莱姆的想法：&ldo;先查通讯记录。&ldo;

&ldo;没错。&rdo;

电话公司会记录每个电话的拨叫者和接听者的号码。由于这些记录并不包括通话者的谈话内容，因此警方可以轻易调出这些资料。比起必须先取得二号文件或州政府窃听许可令才能执行监听行动，这种只清查电话号码的做法实在太简单了。

&ldo;这样做有什么用?&rdo;科问。

&ldo;&lso;幽灵&rso;是昨天早上抵达的，可能会在某些地点打电话到伊斯兰中心，以雇用他的保镖助手。我们可以清查伊斯兰中心那个电话所有拨进拨出的号码，时间就设定在昨天早上九点钟以后。&rdo;

不到半小时，电话公司便提供了一份清单，上面列有皇后区的土耳其人帮会在过去两天之中所有通话的号码。其中大部分号码都能立刻查明来源‐‐就像那些在莱姆所说的&ldo;幽灵&rdo;抵达时间之前通话号码一样‐‐但也有四个号码是通过当地转接的手机。在过去两天来，这四个号码来往总共接通了十八次之多。

&ldo;这几部手机应该都是赃物吧?&rdo;

&ldo;就像纽约大都会队的二垒一样，早就被偷了。&rdo;塞林托说，

由于这电话是偷来的，就表示无法由账单地址查出&ldo;幽灵&rdo;所在的地方。不过手机公司倒是可以提供专案小组资讯，告诉他们拨叫的人在拨打或接听电话所在的位置，通过电话公司的安全科主任，他们查出有一部手机的呼叫地点是在炮台公园市区里。在安全科主任报出拨叫的人的大概坐标位置时，托马斯便同时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区域范围，结果在哈德逊河附近的市区中，呈现出一个约半平方英里的楔形区域。

&ldo;好了，&rdo;猎物的范围已经缩小，让莱姆兴奋不已。他忙对萨克斯喊道，&ldo;这个区域里有没有铺设拉斯特‐莱特地毯的建筑物?&rdo;

&ldo;老天保佑了。&rdo;埃迪&iddot;邓说。

终于，萨克斯从地址清单上抬起头，叫道：&ldo;有!有一个!&rdo;

&ldo;那里就是&lso;幽灵&rso;的藏身地。&rdo;莱姆大声宣布。

萨克斯说：&ldo;这是一幢新建筑，地址是帕特里克&iddot;亨利街八○五号，离河边不远。她在地图上圈起这个地方，但随即叹了口气，睁大眼睛盯着阿诺德公司提供的资料，&ldo;天啊，&rdo;她喃喃说，&ldo;那幢建筑共有十九层铺设这种地毯，需要清查的地方太多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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