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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章（第1页）

&ldo;当时发生什么了?这块护身符被他扯断，才碎的吗?&rdo;她放下衣领，向后退开。

&ldo;幽灵&rdo;点了点头;&ldo;在我开枪打死他之前，他跪在地上双手胡乱抓着，我以为他是在向我求饶，没想到，哼，他最后居然抬起头，冲着我笑了一下。&rdo;

如此看来，桑尼故意刮起滑石碎屑藏在指甲缝里，留下&ldo;&lso;幽灵&rso;就是约翰&iddot;宋&rdo;的证据。

库珀拿到鉴定报告，确定了硅酸镁可能来自皂石后，莱姆立刻想到，昨天萨克斯手上的污染物极有可能来自约翰&iddot;宋的那块护身符。他打电话询问驻守在约翰&iddot;宋住处外的警员，证实那里有个后门，这说明&ldo;幽灵&rdo;能避开监视自由出入。他更进一步发现，那幢楼下有间园艺店，这就是他们先前发现的育苗覆盖土的来源。接着莱姆调出萨克斯手机的通话记录，那个曾打到土耳其中心的电话号码赫然出现在接入号码清单上。

真正的约翰&iddot;宋是医生，&ldo;幽灵&rdo;却不是。桑尼告诉过莱姆，在中国每个人都懂一点中医。&ldo;幽灵&rdo;能给萨克斯诊断、开药，这对于常看中医、有中医常识的人来说，并非难事。

&ldo;你那个移民局的朋友呢?&rdo;&ldo;幽灵&rdo;问。

&ldo;科?&rdo;萨克斯回答，&ldo;其实我们知道他和你根本没有关系。假装说科是间谍，才能不引起你的疑心。我们也非让他走远点不可，如果他发现你是谁，说不定又会像上次在坚尼街一样，急着行动坏了事。我们要一次漂亮的逮捕行动，不希望因为他误杀了谁而被送进监狱。&rdo;

萨克斯忍不住又补上一句：&ldo;当然也包括你在内。&rdo;

&ldo;幽灵&rdo;似笑非笑。

萨克斯把科交给警察，向他简单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这个移民局探员大吃一惊，没料到杀害他中国线民的凶手，竟然就坐在自己旁边。他马上愤怒地提出抗议，要求参加这次逮捕行动。但是纽约市警察局总部下令，将&ldo;幽灵&rdo;送进保护性监禁处，这样一来&ldo;幽灵&rdo;被正式关进拘留所之前，他哪儿也不能去。

萨克斯再度打量&ldo;幽灵&rdo;，然后厌恶地摇摇头：&ldo;你开枪打死约翰&iddot;宋，藏起尸体，然后再开枪射伤自己，游回海里。你差点就淹死了。&rdo;

&ldo;幽灵&rdo;平静地说：&ldo;我没别的选择，不是吗?杰里&iddot;唐把我扔在那里，如果不假扮成约翰&iddot;宋，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脱。&rdo;

&ldo;你是怎么窝藏枪的?&rdo;

&ldo;在救护车上塞在袜子里，然后藏在医院的某个角落。移民局官员一释放我，我就把枪捡了回来。&rdo;

&ldo;移民局官员?&rdo;萨克斯冷笑了一下，点点头说，&ldo;你被释放的速度确实快得惊人。&rdo;

&ldo;幽灵&rdo;不答话，她便说了下击：&ldo;看来，我们还有一些事得追查。&rdo;

接着，她又问：&ldo;你说的那么多关于约翰&iddot;宋的事……都是编的吗?&rdo;

&ldo;幽灵&rdo;耸耸肩说：&ldo;不，我说的事都是真的。杀他之前，我逼他说出一些自己的事、在救生艇上的所有人和张家吴家的事，直到我觉得足够假扮他为止。我扔掉他贴有照片的证件，只留下皮夹和护身符。&rdo;

&ldo;他的尸体呢?&rdo;

&ldo;幽灵&rdo;不作答，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。

他若无其事的态度激怒了她。他已经被捕，即将被送进监牢度过余生，甚至有可能被判处死刑。可他的反应，就像是旅客错过了一班火车，只是带来一时的不方便。萨克斯高举起拳头，想狠揍他的脸。他却纹丝不动，没有丝毫躲避的意图。她不得不硬生生地放下拳头，不想看到他用不抵抗获得精神上的胜利。

萨克斯的手机响了。她避开&ldo;幽灵&rdo;，说：&ldo;你好?&rdo;

&ldo;大家玩得还愉快吗?&rdo;电话里传来莱姆的嘲讽。

&ldo;我‐‐&rdo;　　棒槌学堂&iddot;出品

&ldo;你们在吃野餐?还是去看电影了?忘记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吗?&rdo;

&ldo;莱姆，逮捕行动还在进行中。&rdo;

&ldo;我以为会有人打电话通知我，每隔一段时间就报告事情进行的情况……结果什么都没有。托马斯，我完全被他们抛弃了。&rdo;

&ldo;这里的情况还比较复杂，莱姆。&rdo;她回答。

&ldo;我只是想知道进行得怎么样。你知道，毕竟我不是灵媒。&rdo;

她猜想莱姆一定从什么别的地方得到了消息，知道逮捕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受伤‐‐否则他不会用这种讽刺的口吻说话。

她说：&ldo;你别用这种态度‐‐&rdo;

&ldo;别?萨克斯，你的口气真像个水手。&rdo;

&ldo;‐‐因为我们抓到他了，&rdo;她继续说，&ldo;我想逼他说出约翰&iddot;宋尸体的下落，但他‐‐&rdo;

&ldo;别麻烦了，我们可以自己想出来。萨克斯，这点相当明显，你不觉得吗?&rdo;

或许对于某些人是，她心想。尽管如此，相比刚才的死气沉沉，她更愿意听到莱姆的挖苦。

莱姆接着说道：&ldo;尸体就藏在失窃本田汽车的行李箱中。&rdo;

&ldo;那辆车还在长岛东边?&rdo;她总算是领悟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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