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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（第1页）

&ldo;你再敢往前动‐步。马上逮捕你!&rdo;胖警察严肃地喊道。

&ldo;逮捕我?开什么玩笑?&rdo;威伯利被激怒了，丢掉了政客的良好修养。

皮博迪却&ldo;嘎嘎&rdo;地假笑起来，对黑人调查员说：&ldo;德尔瑞，这是干什么?&rdo;

&ldo;也许你该听听我这位朋友的，哈罗德。相信我，态度要好一点。&rdo;

皮博迪说：&ldo;你只有五分钟。&rdo;

林肯&iddot;莱姆皱起眉头，遗憾地说：&ldo;唉，这么一丁点儿时间恐怕不够。&rdo;

第四十九章

&ldo;幽灵&rdo;矮小壮实。他的身材比莱姆想象中的还要矮小。不过莱姆并未因此感到吃惊。自从他负责纽约警察局刑事鉴定组开始，就发现许多嫌疑犯看上去与普通人并无二致，甚至更渺小。通常这让人很难将他们的外形和罪行对号入座。

身处一群高大威猛的警察中间，&ldo;幽灵&rdo;没表现出任何紧张不安。他表现出的镇定就如同和自己最信赖的保镖在一起。他宽厚仁慈的眼神，是属于治疗师、医生或是宗教人士的，能抚慰人心，诱人倾诉‐‐莱姆从眼神中找到了萨克斯被蒙蔽的原因。然而，在如此会骗人的眼睛中，莱姆还是捕捉到偶然射出的冷酷与残忍。

&ldo;好吧，你想说什么?&rdo;问话的是国务院的威伯利，莱姆对这个人有印象，上次在他家的客厅，这个人极为傲慢地做了自我介绍，

莱姆说：&ldo;二位，你们应该了解我的工作内容吧?刑事鉴定。&rdo;

威伯利想插话，却被皮博迪一个手势止住了。皮博迪了解，林肯&iddot;莱姆从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节奏。

&ldo;我们有时会不小心忽视重要线索。我承认，这次我是疏忽了，还不如……还不如我身边的这位萨克斯警官。她善于挖掘行为背后的动机。对此我并不擅长，我的专长是研究证物……&rdo;他微笑地盯着&ldo;幽灵&rdo;说，&ldo;就像是把一颗棋子定格在围棋的棋盘上。&rdo;

登机口的空姐已经开始登机广播。

&ldo;幽灵&rdo;沉默不语，不想开口浪费时间。

&ldo;我们查出了所有线索，&rdo;莱姆朝&ldo;幽灵&rdo;点了点头，&ldo;让他被捕了，不是吗?这正是我们的功劳，我们已有足够的证据定他的罪、判他死刑。可现在是怎么回事?居然要释放他?&rdo;

&ldo;不是释放，&rdo;皮博迪反驳说，&ldo;是遣返中国受审。&rdo;

&ldo;让他离开我们的管辖地?离开他数度犯下重罪的地方?&rdo;莱姆厉声说，&ldo;你要吵架吗?&rdo;

威伯利实在按捺不住，催促着：&ldo;快说重点，不然我就带他登机了!&rdo;

莱姆不理他，自己仿佛是占据了舞合中心的主角，完全掌控了局面。

&ldo;你知道我的感觉有多糟?我已经判断出了福州龙号的位置，派出了海岸警卫队去拦截，可是……后来呢?他竟然炸沉了船，船上那么多人都淹死了!&rdo;

皮博迪表示理解：&ldo;我明白。大家都不好受，但是……&rdo;

莱姆也不理皮博迪，接着刚才的话：&ldo;重要线索，让我们仔细想一想。那是个星期二，福州龙号上，天没亮……假设你是&lso;幽灵&rso;，一个重罪通缉犯，知道半小时后海岸警卫队来拦截偷渡船，你会怎么做?&rdo;

登机口已经排上长长的队。&ldo;幽灵&rdo;有几分焦躁。

皮博迪叹了叹气，威伯利小声嘟嚷着，莱姆知道他肯定没说什么好话。

莱姆继续演讲：&ldo;如果是我，我会带上所有的钱。命令福州龙号全速开往外海。海岸警卫队、警察和移民局的人拦下货轮后，一定会花时间清查船上的水手和偷渡客，我刚好趁机逃上岸。等他们发现船上没有我时，我早在去唐人街的路上了。那么，&lso;幽灵&rso;又是怎么做的?&rdo;

萨克斯看到莱姆示意的眼神，接着说下去：&ldo;这个人把偷渡客全锁进货舱，炸沉了整条船，还追杀幸存者!&rdo;

&ldo;在海边他没法杀光所有人，&rdo;莱姆接着说，&ldo;于是他冒着被捕或被杀的危险，竟然一路追踪他们进城，企图在城里行凶。他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?&rdo;

&ldo;因为那些都是证人，&rdo;皮博迪循着莱姆的思路，&ldo;不得不杀。&rdo;

&ldo;原因呢?这一点一直没人注意到。&rdo;莱姆问，&ldo;杀不杀证人有什么区别?&rdo;

皮博迪和威伯利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
莱姆又说：&ldo;船上的偷渡者都能指证他，不过这种案子他在世界各地犯下不只十几桩。国际刑警组织还为不少和他有关的人命案通缉他。这次他杀了船上所有活口是为了不留下证人，这种逻辑未免有些牵强。&rdo;他停顿了一下，又说，&ldo;如果杀人是早就预谋好的，这样就合理多了。&rdo;

皮博迪和威伯利的反应截然不同，前者惊讶又迷惑，后者若有所思。

&ldo;牺牲品，&rdo;莱姆说，&ldo;这就是关键。你瞧，我们萨克斯下海游会儿泳，在福州号上找到一封信。&rdo;

听到&ldo;一封信&rdo;，原本死盯着萨克斯的&ldo;幽灵&rdo;冷不丁将注意力转回莱姆身上。

&ldo;一封信?&rdo;皮博迪侧着头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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