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吸停滞一瞬,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云辞的脸,并拢手指,慢慢靠近云辞鼻尖。“你在干什么?”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,司慕醴脸色一变,只想着云辞受伤必须保密,不经大脑思考,对身后的人就是一拳。江水寒侧身躲,银针顺势扎了下他手腕。针尖上抹了毒,刺入皮肤,毒素快速扩散,司慕醴整条手臂发麻,耷拉下去。嘱咐隋风守好,江水寒上车,从容淡定地给落云辞把脉,取出特制的配药给他喂下,辅以内力,催动药效发挥。一套流程走完,江水寒取手帕擦了擦汗,又恢复懒洋洋没骨头的状态,往后靠躺着,“哎呀,舒服,还是坐车里舒服,至少不用吃一嘴的土。”司慕醴单手抱着落云辞,咬牙问道:“他到底怎么回事?为何吐血晕倒?”江水寒闭着眼轻笑,“司将军,你不会天真的以为,他可以随便使用刚才那招吧?”“……”“凡事讲求‘代价’二字。”他睁眼坐直,眼里透着精光,“拿殿下说,你们看到的招数,放在殿下全盛时期,可以连用三次,三次后力竭,否则殿下岂不是要人间无敌了?眼下,他本就受重创,严格地说,年底前不该动内力……”“动了又如何?”“动了,恢复慢。而且,仅能动用一次,一次后气血两亏,精力耗尽,近段时日的休养前功尽弃,陷入昏迷,自主修复。这也是为何,殿下没有独自前往北玥,反而要你们‘押送’。”闻言,司慕醴后悔没有先一步动手,比起死几个北玥兵,云辞的安危更重要。“你既知后果,为何不拦着?”他质问。江水寒上身后仰,“喂,天地良心,我是他下属,我说的话他听吗?”“你不是他朋友吗?”司慕醴眯起眼。江水寒心虚扭头,摆手,“哎呀,下属也是朋友嘛,不重要,不重要。”对方起了警惕,司慕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刨根,神色专注地用湿帕子擦干云辞唇上血迹,“所以,你们拱手让出南韶,再前往北玥,果然有其他目的。”江水寒吃惊地看他,好像在说:哎妈呀,大兄弟,你总算聪明一回了。司慕醴瞪他一眼,“南伐攻城时,我就有所留意,原以为是守城将军设下的诱敌深入的计谋,可一路攻打到京城,除最后与云辞血拼的一战有些惨烈,再无过多伤亡,南韶的将士也少很多,明显是有人故意放水。出征前老皇帝给了我一份埋藏在南韶的暗探名单,上面虽有在朝做官者,当我攻入京城后得知他们全死了,所以放水之事,不是他们做的。排除种种不可能,剩下的即使再荒唐,也是正确答案。”他欠身凝视江水寒双眼,“江军医,为什么?”南韶有云辞十年心血,他实在想不通,云辞为何会放弃南韶,使那么多的将士白白丧命。他知云辞为达目的不计手段,所以以南韶布局,背后定有大阴谋。他不知,江水寒知。江水寒忽然觉得自己上车是错误,只为了贪图片刻的舒适,却掉进了狼窝。“呵呵,司将军,换位思考哈,您猜我说了,会说实话吗?”“那就说假话。”“……”,江水寒无语,然后捂嘴打哈欠,“哈,好困,我要睡一会儿。”语罢,和衣卧倒,背对他们。车厢内陷入安静,许久,久到司慕醴以为他睡着了时,那人没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道:“将军想知真相,不如好好想一想,北玥国师的责任,由天算之人说出的话,有几句不应验的?这是原因之一。第二个原因嘛,和殿下有关,待到了帝都,答案自然揭晓。”“将军,您和殿下之间的事,我不便议论,但还请将军相信,殿下一直在为您改变,为您考虑。北玥水深,他不希望托您入深渊。司家一事是他心头的遗憾,你是司家唯一的血脉,他看你比看自己更重要。比起见到你风光无限,重入朝堂,他应该更期望你一生平淡,无灾无难。”“唉,我说的是什么东西,咦惹,好肉麻。”江水寒使劲儿搓了搓手臂,正经不过半刻钟,又变得欠揍起来。这次司慕醴没有骂他打他,认认真真思考起他说的一番话。或许,他该同云辞开诚布公谈一谈。不管云辞要做什么,此次回去,镇国将军一职他势在必得,有了权力,云辞总不会再赶他了吧。思及此,司慕醴偷偷期待回帝都的日子。车外,久不见司慕醴和那军医下车,沈清萱有了猜测,莲步款款,朝马车走去。隋风瞧见,故意对兄弟们喊:“时间不早了,启程出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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