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发奇想:&ldo;那要是我去花别人了呢?&rdo;
他愣了,半晌才凶巴巴地说:&ldo;要是你花了别人,我会……破你的相,杀他的人!&rdo;
她知道自己不会花别人,所以不觉得害怕,只觉得好玩:&ldo;为什么你要杀别人呢?我说的是我花别人,不是别人花我哟。&rdo;
&ldo;没他这个人的存在,你会去花他?&rdo;
&ldo;那怎么没见你把……宗家瑛的相给破了?&rdo;
&ldo;我破她的相干什么?&rdo;
&ldo;你不是说如果我花了别人,你就要破我的相吗?&rdo;
&ldo;我说的是你,又不是她。&rdo;
&ldo;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?&rdo;
&ldo;我对她怎么好了?&rdo;
&ldo;她花了别人,你就不破她的相。&rdo;
他呵呵一笑:&ldo;这就是对她好?这叫做不鸟她!那种贱女人,我去破她的相值得吗?不破她也就那样了。我破她的相,该我去坐牢,我疯了?&rdo;
&ldo;那你的意思是……我值得你去坐牢?&rdo;
&ldo;当然啦,你花别人,就把我彻底伤了,我不坐牢也跟坐在牢里一样。&rdo;
&ldo;难道她花别人……就不会伤你?&rdo;
&ldo;也伤啊,但那伤的是面子嘛。面子有什么?我找个比她更好的,就挣回来了。&rdo;
&ldo;那要是我花别人,伤的是你的什么?&rdo;
他盯着她说:&ldo;伤的是我的心!&rdo;
&ldo;为什么她伤的就是你的面子,我伤的就是你的心呢?&rdo;
&ldo;因为她是个市侩女人嘛,她不要我了,是因为我没城市户口,但那不是我的错,是这个社会的错。你是个‐‐不市侩的女人,你看中的是我的人,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,就说明你看上比我更好的人了……&rdo;
&ldo;那你杀人家也不能超过人家啊!&rdo;
他不好意思地一笑:&ldo;我知道杀他不能超过他,但他把我在你心目中比下去了嘛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杀了他,也算临死拉个垫背的……&rdo;
王莙这个&ldo;皇帝&rdo;不急分配的事,她家的几个&ldo;太监&rdo;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父母隔两天就来个电话,催问她在d市找到工作没有。
她千不该万不该,就是不该把留系的事过早告诉了父母。但那天翁书记找她谈话后,她太开心太得意了,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,就把这事给吹了出去。她只把留系当成一种光荣,没当成是毕业分配,既然系里愿意留她,那这份光荣就到手了,至于她留还是不留,那是另一回事。
但她父母的胃口都被&ldo;留系&rdo;吊得高高的,再看任何别的工作都觉得配不上女儿。
结果现在系里没留她的意思了,她白白在父母面前丢了个人,还把父母搞得焦急万分。
妈妈说:&ldo;早就对你说了,在这个问题上要&lso;就高不就低&rso;,你怎么就像没长耳朵一样呢?他不去附中,你就不留校,他是你的祖宗啊?&rdo;
她辩解说:&ldo;他不愿意去附中,就调不来d市,那我留在系里干嘛呢?&rdo;
爸爸说:&ldo;你留在系里,就在d市建立了一个桥头堡,他再往d市攻,就容易多了。如果你放弃了d市的阵地,跑到b县去,那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往d市调呢?&rdo;
她哥哥说:&ldo;小莙,我看你们俩不如都到e市来,他进卫生局,你进e大,也蛮不错的。&rdo;
但她父母坚决不同意:&ldo;e大是个什么破学校?连d大的小指头都抵不上,我们e市的子弟,能上d大的,谁会去上e大?哪怕是上f大,都不会上e大。&rdo;
每次通话都把各方面搞得很不愉快。
她觉得家人现在唠唠叨叨,是因为她分配的事还没定下来,等到她真的分到b县去了,家人唠叨也没用了,自然就不唠叨了。
她到学校分配办公室去查了一下,b县教育局并没到d大来要毕业生,这下她慌了,可别搞得连b县中学都进不去了。她赶紧抽了个不是周末的时间,亲自到b县去联系工作。
她是来办公事的,所以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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