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源瞥了他一眼,“你那天突然打电话给我,说实话,我有些意外。”“因为你都不会给我打电话。”秦以诚瘪了瘪嘴,“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的话,你永远都不会给我打。”齐源好像就这么突然想起来提了一下那会儿的事情,在秦以诚闷闷不乐的时候,他忽然就终止了这个话题,转而说道:“我回去了。”“真的不一起吃个晚饭吗?”秦以诚最后努力了一下。“不了。”“那好吧。”秦以诚缓缓的将车开走,只是在临回家前他调了个头,往老同学家的方向开去了。他在路上给老同学打了个电话,对方正好在家里,热情的表示会备好美食美酒等他光临。老同学知道他今天和齐源见面了,因此一看到人,他就问道:“见面怎么样?表白了吗?顺利吗?”“见到了。”秦以诚拿着酒杯一饮而尽,“没表白。”“不是说好了这次再见面就表白吗?”“……说不出口。”老同学无言以对的看着这个昔日的街头一霸,“你怕什么?”“……今天算是我们这个月人都来了,齐源自然没有再把人赶走。只是这样在他明确拒绝下仍旧过来的这一点让他感到不快,他淡淡的看向秦以诚没有说话。秦以诚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齐源,见对方站着不动,他纳闷的开口:“怎么了吗?”齐源的心情并不好,他淡淡的说道:“没什么。”实际上齐源的心情非常的糟糕,本来上班忙碌了一整天,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就这样安静的坐地铁搭公交回家。即便路途漫长,他也乐得这样一个人放空,不需要思考,就让交通工具这样机械的送他回到家门口就好了。然而秦以诚的出现打破了他今晚的宁静,他现在看到对方都觉得满眼是烦躁,因为从社交角度来说,他现在需要应付这个人,也就意味着他需要配合的说一些话,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,去接受外界反馈,感受陌生的情绪。疲惫。齐源冷冷的看着秦以诚,明确的界线让他始终保持克制,即便怒火中烧也没有直接向人开火。只是他说话的欲|望非常的低,不过是一声不吭的上了车,然后平静的直视前方。“我、我很快就能送你到家。”秦以诚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,他飞快的解释:“我刚好就在附近,所以就想着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遇到你……”“嗯。”“我来接你你不高兴了吗?”“没。”齐源勾勾唇,“我对司机很有耐心。”“……”秦以诚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问,但是感觉那样会更遭人嫌弃,于是他立马闭上嘴巴什么都不敢说了。他安安静静的开车,车速都比平常快了不少,他似乎是赶着送齐源回家。齐源懒懒的坐着,他眼神散漫的看着车窗外漆黑的风景。明明夜色很静,却渲染不到他的内心,他的心里头依旧一片炙热的火海。“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,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了。”秦以诚突然开口,“我可以改。”齐源转头看向他。“你是不是因为我突然跑过来而不高兴?”“不会。”齐源厌烦的说道,“不至于。”“可你……”秦以诚咬咬牙坚强的把话说完,“你明明看起来就是很生气的样子。”“你看错了。”“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别扭”秦以诚的话音刚落,就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扎在了他的身上,只是等他寻过去的时候,却发现齐源转头看着窗外,并没有在看他。秦以诚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,但又觉得刚才那一道视线让他身体本能的拉起的警报。由于秦以诚马不停蹄般的开车速度,他们很快就到家了。这一路除了刚才说了几句话,之后的时间里大家都非常安静。秦以诚停好了车,他看着齐源缓缓的解开了安全带。秦以诚不舍让齐源离开,因为这样意味着他们至少又有一整个白天见不到面。可是他没有理由让齐源为他停留,尤其是现在的情况不怎么美妙。就在秦以诚低落着的时候,他却发现齐源解开安全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。秦以诚惊喜的看向齐源,只是楼下的路灯坏了,路面只有零星的几点光,并不足以让他看清楚齐源的脸。不过偶尔有车辆路过,行走的车前灯能带给他们一些光亮,将周围照亮一些。秦以诚下意识的伸手摸向灯光开关,但是他却感觉到自己好像碰到了齐源的大腿,他惊得就想要把手收回来,然而欲|望硬生生的让他僵在了原地。秦以诚的心脏砰砰乱跳,一下比一下大声,那声音仿佛要把他的耳鼓膜都给震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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